第一百一十三章 (第2/3页)

回来，很快又镇定下来，这些都在谢霈珊眼里，她尽是心疼地拍拍白桾慕握紧的手安慰着。

    一开门，常恃泽握着手枪，也不举枪攻击，只把枪放在裤口侧面，面无表情的问候，「白阿姨。」

    白桾慕没搭话，默默地直视着这个她看了快二十年的孩子，他在她心中一直都是自己的孩子，就是因为是孩子，她才会默默地守护着，只是他就是个孩子，她并没有保护好他，保护好她们母子才会造成这样无法挽回的二十年。

    沉默的气氛，率先打破的人是许瑋欣，许瑋欣像是失心疯一样的大吼，「你们为什么会在这，滚出去！」

    滚出去这话说完拿了腾在后面的枕头往前扔，常晥很快地挡住，许瑋欣本想站起身衝过去，却被常恃泽轻轻按下，许瑋欣悲痛地哭得满脸是泪，并对常恃泽哀求，「火麟，你是火麟吧，火麟快告诉天恃，快点保护好小泽，拜託…拜託…」

    常恃泽轻轻摇头，满脸伤心，皱完眉头后又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往白桾慕那边，并举起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直说。

    「当年，为什么您知道我是有目的接近你们白家，故意当孤儿，让常勛在家门口收留我，为什么您明明知道，还要收留我！」

    他说得无力，却又说的大声，常晥震惊地看着一直以来都是死板板的人，有了他从未看过的眼神，悲伤，里头只存在着悲伤。

    一直以来，在他眼中一直都是死板的说着是、执行命令也是呆板的说是、做事也是只要一个命令就去执行，从来没有说过任何委屈的话，从来就是呆版的人，从呆板到死气沉沉、到与白姊说话像个孩子一样诉说全部委屈的孩子一样。

    就好像白姊为了孩子们，不会让孩子们伤脑筋一样，白桾慕什么话也没说，望向常恃泽，眼里尽是难过。

    「为什么！为什么不阻止我，为什么当年不阻止爸爸，不阻止他去找妈妈，…他就不会死在他们手里，他…就不会这么傻…跟妈妈一样傻地被利用，他们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为什么您不阻止我们…」

    他知道，一切都是他们的错，儘管自己歇斯底里地说了一堆，只不过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们不该怪错任何人、他想要改变，可是一切都像来不及一样。

    「我没办法阻止，这样我一样会后悔。」白桾慕缓缓闭上湿润的双眼，常恃泽听到这句话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许瑋欣听到谁死了，心就像被刺痛一样，用力捂住胸口，拧紧眉头，胆怯的问着瘫坐在地上的，「火…麟…谁死了…谁死了…」

    「妈……」

    一声颤抖的声音，像是敲醒她不想醒来的心，脑袋里徘徊了许许多多的字，她的孩子对着她说着现实的话。

    『妈…你没病对吧？』

    『妈……我们接受事实，快点离开好不好…』

    『妈妈……我不想去，你又要丢下我了吗？』

    『妈妈，爸爸呢？』

    『爸爸他今晚不会回来，妈妈等等要去替爸爸送饭，小泽要乖乖在家睡觉，乖乖听会好不好？』

    『好……』

    许瑋欣就像本该如此想起来一切，悲痛的嚎啕大哭，儘管她哭得大声、哭得哽咽，甚至缩了起来大哭，心爱的人永远都回不来了。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一切都是她们自己的错。

    从来她们都不该怪错白桾慕她们，白桾慕放任她们做了那么多傻事，却一再原谅，但是如果她不怪白桾慕，她就会没有任何可以怪错的人，甚至会疯掉。

    常晥愣愣地看了下场面，白桾慕发现握紧的手的人儿早已愤怒的拾起地上的枕头，衝到她的病床旁，用力砸了许瑋欣的脑袋。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