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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晦暗不明。 看起来,是听到了吧? 谢迁心里莫名揪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昨天晚上有那么几个瞬间,谢迁也曾想过,他对楚灵越是不是太苛刻了一些,他们就非得走到形同陌路的境地吗? 可还不待他细细斟酌,问题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摆在了眼前。 徐霁使劲儿瞅他,似乎害怕楚灵越下一刻就翻脸。 谢迁暗暗吁了口气,提步走到楚灵越面前,可他将将抬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楚灵越就率先开口:“我路过,我先走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崩得很紧,像是在竭力克制着自己,说完也不等谢迁回答,转身就往外走。 “言疏。” 听到谢迁的喊声楚灵越停住了脚步,但却没有回头,背影里满是冷硬,话音也像融了坚冰:“你先别跟我说话。” 扔下这句话,他就像等不得了似的,一跃飞上赤令府的屋顶,几个转瞬便彻底消失不见。 “好厉害。”徐霁不合时宜地感叹了一句,而后转头看谢迁还怔在原地,担心地说,“这下他会不会又要玩大啊?” 谢迁眨了眨眼,看起来也不太开心:“不知道。” 徐霁拍拍他,忍不住问:“前几天子衿堂外的梅花开了,你不还折了一枝相赠于他么,当时都还好好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徐霁说的这一回,谢迁已经不记得了;但他记得,在昆鹿学司那几年,他确实没少围着楚灵越转,折枝赠花这种事实在太多,他三不五时就会折上一枝放在楚灵越桌案边,所以他也记不清徐霁说的是哪一回了。 他还记得有一次他嫌花放在桌上枯得快,转天就给他带了个天青色的细颈瓷瓶来,还不准楚灵越带回家,必须放在桌案上,那时可没少引得宗游雪注目。 想到这他就想起来了,当年楚灵越和李凭风起矛盾之前,李凭风打碎的好像就是那个细颈瓶。 谢迁不知道该怎么跟徐霁解释,就只斟酌着说:“就是忽然觉得,我跟他好像不太适合……做朋友。” 徐霁看着心大,但好歹生在安平侯府,没有不会察言观色的,于是摆摆手回道:“哎,他那脾气本来就少有人受得了,人都会累嘛,能理解能理解。” “我不是累……” 谢迁说到此处,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有些事情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怎么可能说得清楚。 幸好徐霁也不再问这个了,转而焦虑道:“那你们明天考核怎么办?要不我、我舍个命,咱俩换一下组?” 其实平时楚灵越在学司里也并未怎样跋扈,只是不大理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