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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于是他做出决定——要让胥光霖这个身份彻底消失。” “闭嘴!闭嘴!!”蓦然间,地牢里的人咆哮起来,如同枯木的眼中被痛苦和狂怒点亮,用近乎憎恨的目光看着谢非言,“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非言不为所动,平淡的声音不疾不徐:“胥光霖做出了决定,他要让‘齐国太子’彻底死在人前,让‘齐国太子’彻底消失!但是,要让谁来见证这一幕呢?” “——胥元霁,他选择了你。” “他制造出了齐国太子已死的假象,从这混乱的局面中轻易脱身,改名换姓,拜入仙门,扶摇直上,名利尽收。” “而你——胥元霁,多可悲的你啊。” “你本该葬身于齐国皇宫的那一场大火,但却因为胥光霖的一念之仁而苟延残喘,延续性命;你也本可隐姓埋名,平平静静地做个富贵闲人,度过余生,但你却因你兄长饮剑自尽的那一幕而大受刺激,发誓为其复仇;你甚至还可以收拢齐国残兵,以齐国太子的身份养精蓄锐,举兵反抗,但却在你尊敬的师父的恶意引诱下,以身为兵,从执棋人成为了跳入棋盘的棋子,以堂堂一国皇子的身份,成为了刀尖舔血、见不得光的刺客……” “如果能够一无所知地死去,那该多好啊……胥元霁,你是这样想的吧?” “但你偏偏见到了那个人——曾经的齐国太子胥光霖,如今的白玉京首席徐观己。” “然后你终于发现,你的一生,不过是笑话而已。” 胥元霖死死地拽着那紧锁着他的铁链,眼珠赤红,手臂上青筋迸露。 “你到底想做什么?!”胥元霖从喉间挤出的声音像是野兽的嘶吼。 这个男人的眼中并没有泪。 因为痛到极致恨到极致的人,是不会有眼泪这种东西的。 谢非言站了起来,缓步上前。 阴影在他身后,如影随形。 “我并没有打算做什么。”谢非言轻声道,“我只是想要看看……你会做什么。” 这一瞬间,束缚着胥元霁的锁链蓦然崩裂,软软垂下。 胥元霁倒了下来,枯瘦的身体趴在湿烂的稻草上,自下而上地望着谢非言的脸。 但他所能见到的,只有浓重的阴影。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 谢非言轻声说着,近乎诱哄。 “如果你能让我满意……那么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胥元霁的眼珠被愤怒和仇恨的火烧得透亮,在黑暗中如同一只恶鬼:“什么愿望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