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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么想。”千梧随手推开门,“只可惜今晚没吃到宴席。晚安了。” 沉重的木门在江沉面前关闭,江沉静静地站在那,品味着千梧说的最后一句话。 片刻后,他抬腕轻轻敲了敲门。 ——指关节击打在门上的触感十分清晰,但却没发出半点声音。在扣门的一瞬,身后游走过一阵阴风,让人脊骨发凉,寒毛倒竖。 江沉回过头,背后只有一堵实打实的墙。 * 嚓。嚓。嚓。 嚓。嚓。嚓…… 墙上的钟表秒针发出规律利落的切断音。这座钟做工上乘,白天时为房间增添不少古典气韵,夜晚却显得有些荒凉。 嗡—— 凌晨三点的钟音遮住了壁钟的声响,回荡在午夜庄园中。许久钟音才渐渐消散,屋里的声音重新清晰起来。 大红喜袍随意搭在椅背上,千梧静静地闭眼平躺在床上,随着钟音消散,深深出了口气。 睡不着。 真该死,没吃加安眠药的晚饭,失眠又找上门了。 甚至因为昨晚宴席药力过重,今天下午也睡了一会,现在更难入睡。 他咬牙翻了几次身,甚至摸出枕头底下的画笔在鼻子下闻了一会,又过了不知多久,终于自暴自弃地睁眼坐了起来。 五斗橱第一个抽屉里躺着两瓶红酒,是管家先生送给他的“伴手礼”。 理智告诉他,这酒有风险,但此刻他决定大胆一尝。 千梧在黑暗中略带嘲讽地盯着胳膊上淡得看不出颜色的冷静神经。 怪不得他。天赋差,不如隔壁那位江少帅,实在冷静不下来。 抽屉无声而开,丝滑的让人想起管家先生转身的动作。他借着月色拿出一只高脚杯放在台面上,刚伸手去碰右边那瓶酒,忽然听到一丝极轻的吐气似的女人笑声。 在他背后。 千梧忽然意识到不知何时屋里钟表的走字声停了,周遭安静得如同被抽成真空,手指在酒瓶上敲了敲,同样没发出半点声响。 一只冰凉的手毫无征兆地从身后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阴冷,瘦削,隔着睡衣也能感受到干枯的骨骼。但又有丝微妙的柔弱感,是女生的手。 千梧沉默两秒,把刚抬起的酒瓶又放回去,推上抽屉。 “果然是有真正的BOSS么。”他似是叹息地自言自语道。 那东西没吭声,但凉意却从身后愈发靠近。 另一边肩膀又一沉,一个阴冷的头搁了上来,下巴抵住他的锁骨,在他颈窝间嘶嘶地笑。 千梧忍不住脑补了一下身后的画面。 真·和鬼勾肩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