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妻_第15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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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节 (第2/2页)

了用的废人,可他不一样,他手里有兵,年富力强,怎么都比我在皇上跟前说得上话,怎么都比我受宠啊。别得罪他了,啊?别再想不开了,咱们认命吧,没法子,当年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我会用我一辈子来补偿你们的。咱们算了吧,啊?”

    张氏泪如雨下,回身紧紧抱住夫郎,“郎君,咱们怎么这么命苦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瞧不得咱们好?我只是想跟您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只是想堂堂正正陪在您身边,难道我错了吗?是我错了吗?”

    嘉武侯劝服了张氏,夫妻俩决心不再跟霍骞对着干了。甚至嘉武侯率先低了头,在某日散朝后主动跟霍骞打了招呼。

    “皇上赏的宅子比家里舒服?”

    他语气生硬,凶巴巴带着点不甘心的意味。

    霍骞告别同僚,转过身来,眯眼笑望着父亲,“是您啊,皇上赏的院子,自是顶好的,劳您记挂,卑职受宠若惊。”

    卑职?

    嘉武侯挑挑眉,不自在地咳了声,“你娘把昭日苑收拾出来了,眼看天凉了,那边儿阳光好,还背风,暖和得紧,在外头玩的差不多了,也该回来了吧?给你弟弟妹妹做的是什么表率?”

    嘉武侯在这个儿子面前一向高高在上,能说出这番话来,已是耐着极大的委屈了。

    偏偏霍骞不识抬举,他嗤笑了声,“昭日苑?若没记错,那是您年轻时住的院子?”

    嘉武侯世子合该住在那里,可他霍骞,顶着世子的名头,在侯府活得连个得脸的仆从都不如,在嘉武侯夫妇眼里,他根本没有资格居住在那。

    他年幼时,或是祖母护着,就随住在祖母诵经的佛堂边上。或是去庄子上“避暑”,每年年节前后才有资格待在家。衣食倒不会短了他的,毕竟张氏也要脸,怕人说她刻薄亲姐姐的儿子。身着锦光丝软,人人以为他活得多么顺遂。小时候他也怕给人家笑,一点也不敢露出委屈的模样,骄傲地昂着头,作出一副配得上世子之位的模样,可越长大,他越明白,死要面子没有用,越是要脸越要被那些所谓亲人欺负得更惨。

    倒是真正揭开家丑后,他开始释然了。

    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害怕流言?

    流言能够中伤的,只有心虚或是不够坚强的人。

    他足够强大,流言伤不到他。

    他也不再是五年前那个畏畏缩缩需要人保护的少年。

    他如今手中有兵,掌心有权,他不再害怕任何人,如今,轮到别人害怕他了。

    年节前,霍骞在御前告假去了一趟浙州。

    时隔五年,故地重游,其实他不敢太抱希望。岁月模糊了那段记忆,少女的面容在他脑海里已变得不那么清晰,但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呼唤他,说:“来吧,这里有你今生最渴望的东西。来吧,这是你余生归栖之地。”

    他其实不是个信命的人。也许以前是信的,五年疆场打滚,刀头舔血,他渐渐知道,人的命是自己挣的。

    但在感情上,他还是顺应了心底的那个声音。他想重来一回,哪怕失败,至少不会后悔。

    这几年他不敢去打听她的事,怕听到她嫁人生子的消息,怕她过得不好,又怕她过得太好。——没有他的日子,她过得格外幸福,是不是说明他根本不该出现呢?

    临行前,姜徊沉默地把他送到渡口。

    他立在舟头,朝姜徊扬了扬下巴,“你不去?”

    姜徊丢给他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连挥手作别都懒得,直接回过头扬长而去。

    霍骞笑骂了几句,姜徊这个人极有意思,带着块伤疤面具吓唬人,内里却生了一张格外耀目的眼,自打黄将军的妹子玉如郡主偶然见过他的真面,自此为他神魂颠倒,三不五时就跑去军营里送点心送鞋袜。姜徊拒绝了两回,见对方没有退缩的意思,他想了个极龌龊的计策。某日郡主再来,“刚好”撞到个小卒衣衫不整面红耳赤地从姜徊营帐里出来。

    郡主回去嚎啕大哭了一场,自此,姜徊“好男风”的传言就流了出来。

    霍骞心里明白,姜徊心里有些事、有些人还没有彻底的放下,但姜徊不准备回头,他已经放手饶恕了那个为仇恨而活着的自己,坦然的面对崭新的人生。

    他和他的选择不同。

    ——

    霍骞到达浙州的消息传到了赵晋耳里。

    彼时赵晋正在蹙眉喝一碗苦药,听到霍骞的名字,他下意识怔了下。

    他没想到年过五载,那小子还没放下安安。

    霍骞到达浙州的第二天,就送了拜帖上门来。

    赵晋望着烫金红纸上落着的大字,嗤笑一声,“去知会门外那位镇北大将军,今日赵某身体不适,不便见客,着他改日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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