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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第2/4页)
:“你说谁?” 那从人低垂了头,“睿王爷啊,跟武郡王还有赵文藻等人在隔壁喝酒呢。您适才那番长篇大论,大伙儿都听见了,睿王爷说了,醉酒易失言,怕您的英名有损,叫小人伺候您把汤都喝了,好好醒醒酒……” 从人咬着舌头,心道这破差事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来了呢?虽说诚远伯府日渐式微,可到底也算个贵人。 他哆哆嗦嗦盛了碗“醒酒汤”出来,“二爷,您、您喝了吧,回头小人好跟王爷交差。” 这碗里哪是什么汤,是一碗又凉又浑浊的水。睿王命他端过来伺候,就是要给这位爷好看。 慕容子儒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他怎么想得到,睿王这么大个人物也会来这种地方,还正巧就坐在他隔间儿,又那么巧,他跟人发发牢骚,就给赵晋听个正着? 他岂敢不饮这汤?诚远伯府如今就是个空壳子,他哥哥降级袭爵,比他还风光一点儿,他做个闲赋人,无差无职无功名,他妻子邓氏见天儿嫌他没用,如今再把姓赵的这“新贵”一得罪,只怕他将来日子更难熬了。 次日,慕容子儒就登了赵家门。 他客客气气备了礼,一进厅见着赵晋,就蹲身跪了。 “赵大哥,小弟醉酒失言,小弟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弟一般见识。” 他苦苦哀求,生怕赵晋记恨,如今谁不知,赵晋是睿王亲信,他本还想攀着旧日的交情,求赵晋替他在睿王面前美言几句呢。不成想自己一通牢骚,把眼前人得罪个彻底。 赵晋失笑,命人把他扶起来,“慕容公子,您太客气了。赵某一介白身,岂敢当您的礼?”话虽这么说,可适才慕容子儒跪的那下,他可安安稳稳坐在椅上,并没有要避礼的意思。 慕容子儒上前来攀着他衣摆,堆着笑道:“诚如您所知,我这个酒量,一向不大好。昨儿失言说错了话,您要是不解恨,打我几下都成。您可千万别误会,我跟卢疑、咳咳,我跟您夫人,当真什么事儿都没有。如今没有,当年更没有,什么婚约,什么旧情,那是两家太太说笑的话,哪能作得真?赵大哥您要是不信,小弟给您发个誓,若是小弟当真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儿,叫小弟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小弟从来就没敢奢想过卢小姐,更不存在外头传的什么私情。赵哥,您信我,您一定要信我啊。” 赵晋抿唇笑了笑,俯身将他搀起来,“瞧你,还提这些旧事做什么?来,给二公子看座。您请茶。” “旧时的事,赵某也听说过一些。您别介意,谁还没个少年时?今儿既然您上门来,有一句话,赵某正巧想替拙荆问问。” 慕容子儒浑身紧绷,前倾身子,恭敬地道:“您尽管问。” 赵晋笑了笑,后靠在椅背上,轻轻敲击着桌面,“赵某当日求娶卢氏,乃受恩师托付,彼此都有许多不得已。如今卢氏一门平反,她不再需要赵某的庇护。若赵某肯放妻,不知二爷您,可愿重续旧缘,接纳卢氏?” 第62章 话音刚落, 那慕容子儒腾地跳起来,上前一步,又跪在地上, “哥, 您别吓我。您别拿这事儿开玩笑啊, 小弟岂敢……您给小弟八百个胆子, 小弟也不敢啊。就为了京里传了几句闲话, 小弟家里那个母老虎都快把小弟阉了,何况小弟就是再糊涂, 也不敢肖想您的人啊。求求您, 别玩小弟了,求求您, 您高抬贵手, 饶了小弟这回吧, 啊?” 他又上前来,要揪赵晋袍角,眼见那妆花料子都起了皱, 赵晋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罢了, 子儒, 你起来。” 他没喊“二爷”,倒叫慕容子儒整个人都从颤抖中平静下来了, 赵晋还肯喊旧时一起玩时的称呼,说明他跟卢氏那点事,当真揭过去了。他缩着脖子跪直身, 搓着手道:“赵哥, 您原谅我了?您要是不原谅我, 我就是跪到死也不起来。” 赵晋忍俊不禁,指着福喜道:“把你们二爷扶起来。” 借着福喜的手,慕容子儒顺势站起身,“赵哥胸怀宽广,果然不是凡人。甭理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