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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第2/3页)
条道上,就完完全全落了下乘。他再怎么厉害,也摆不脱这出身。注定了他就是要瞧人眼色,要受委屈的,父亲与他费这些唇舌做什么? 胡思乱想着,前头门忽然开了。 转出来个身着青色儒袍的男人。 她在竹丛后怔了下。 听说这位“新贵”年才双九,是开朝以来头一个少年进士。 可这“少年”的身量,倒是十分高挑,就是有点瘦,穿着大袖儒袍走起路来衣袍灌满了风,颇有几分俊逸。 她忙朝后避了避身形,怕被他瞧见自己。 他垂头朝前走,忽然有人在后唤了声“公子”。她登时心惊肉跳,就在她慌乱之时,他转过头来一眼瞧见了她。 那时她正是好年岁。生得是花容月貌,又从小养尊处优,没受过一点苦。 她面容白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嫩生生的,穿的是身水绿色软烟罗裙子,发髻堕向一侧,坠着宝石璎珞。 他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朝她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她从来不肯回想自己与他之间的点点滴滴,她觉得太不堪了,这是她从来没瞧得起的一个人。 他一出现就落了下乘,他在她心底就是个攀附权贵又什么都不懂的蠢人。 直到那日他带着人,踢开了她家的大门。 她不想记得自己是怎么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抓走她母亲。 她记得父亲自缢在牢里,死前那晚,将她托付给他,要她发誓,要一辈子服从他、伺候他,要好好当他的妻。 母亲随后去了,哥哥人间蒸发。 她独身一个,不知何去何从。 她找过她心里的那个人,送了无数封信给那人,却没得到只言片语的关心。 她知道,那人定是被他强势霸道的娘藏起来了。那人定然心急如焚想要救她可根本挣不过双亲。 她一点也不怨吗?怨的。 随他回浙州前那晚,她生了破罐子破摔之心,她敲了他的房门,推门进去,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傻傻地把自己献了出去。 她从来不肯回忆那晚,那是一切屈辱的开始。 可不知怎么,这一晚梦境来来回回,都是她和他,从头到尾一幕幕的回转。 初时,他虚情假意地将她推开,说要离去。她只想作践自己,只想快些忘了那个不可能的人,只有这样,她只能这样。 她在背后抱住他的腰,他挺拔的身躯比初见时结实了不少。 他意志力被她软化,回过身来,将她推倒在地毯上。 没人知道她那晚是什么心情。明知道这是仇人,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存在,可她偏偏要承欢在他身下,以后的无数个夜晚都要与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她觉得自己这一生,并没有被人好好珍视。那个不可能的人,与她只是短暂地来往过一阵,见过两面,牵过手,她踮起脚亲过他的面颊,然后……就只剩下回忆了。 她有时对镜瞧着自己,明明还是好颜色,为什么没人肯在她最难的时候帮帮她? 她陷入最恨最瞧不起的人的后院中,她这辈子,除了报复,疯狂的报复,什么都没有了。 卢氏醒过来,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痕。 她隐隐有所感,也许赵晋会回不来的。 她明明应该高兴,却怎么……哭了呢? 春日京华,一派繁荣景象。 赵晋在城门前下马,对着含笑走来的男人抱了抱拳,“睿三爷,赵晋幸不辱命,证据,都带来了!” 他扬扬手,指着身后被俘的一群人,“这些都是证人。” “睿三爷”爽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