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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2/2页)
雏鸡的喙是否具有再生功能。 按照逐晨的经验,她觉得应该是不能了。终生残……其实算不上残疾,顶多是毁容吧。只能依靠后天进行补救。 阿秃是悔恨,逐晨是焦虑。 她觉得自己要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她和阿秃的友谊,就可以直接宣告破碎了。 她蹲在阿秃旁边,搜肠刮肚地想着补救的方法,顺便看它宣泄自己无处可使的精力。 没多久,风长吟也蹲了过来。 风长吟是没见过阿秃的,此时看着它撒泼,童言无忌道:“这只鸡怎么没有毛啊?它是不是秃了?” 阿秃哭嚎的动静好不容易才小了些,被他一句话刺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高潮,逐晨拦都拦不住。 她幽怨地望向小师弟,少年茫然又心虚地摇了摇头,忙声明道:“不是我拔的啊!” “……是我拔的。”逐晨别过脸。“你别再插刀了。” “啊?”风长吟了悟过来,原来是他的被子。失敬了。 毕竟正睡着人家的毛呢,风长吟看阿秃哭成这样也有点愧疚。虽然大家物种不同,但都是爱面子的人。 他笨拙地安慰道:“还是有毛的,马上就长出来了,你别太难过……” 逐晨心说,人家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几根毛能解决的了。 风长吟劝着劝着,视线定在阿秃的嘴巴上,失神地晃了晃。黑雏鸡此时特别敏感,第一时间关注到他的眼神,身形都僵住了。 逐晨心道不好!果然,下一秒,阿秃身复重伤地倒了下去,几要晕厥。 风长吟在一旁“啊啊”乱叫,吵得逐晨脑壳生疼。 ——再这样下去,今天晚上都无法结束了。 ——阿秃虽然受到了天道的偏爱,可这短暂的一生真是写满了悲哀。 · 失去了美貌的阿秃,仿佛失去了对生命的追求。中午的爆发燃烧了它所有的热情,到了晚上,它开始一动不动,了无生趣地横躺在地。 逐晨还是第一次养鸡,怎么忍心见它堕落成这个样子? 她让风长吟抓了几条鱼过来,又去采了一把草,还有一盆米,一齐摆在阿秃的跟前,试图用食物来诱惑它。 可惜它毫无反应,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施舍。逐晨喂到它嘴边,它也是别过头躲避。 逐晨不知道,这是因为面前这些东西不符合它的食物链,还是它在认真搞绝食。反正这鸡精忧郁起来的样子挺让人心疼的。 逐晨只能又去找风不夜,问他黑雏鸡究竟是吃什么的。 风不夜难得面露苦恼,朝她摇了摇头。 他对黑雏鸡了解真的不多。这种魔界常见又没什么攻击性的魔物,他以往从未关注。 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何徒弟会对一只鸡产生那么深的执念。 也不见它有多眉清目秀啊。 这孩子怕是太寂寞了。 逐晨没能从风不夜这里获得支援,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去找阿秃进行思想教育。苦苦相劝,和它摆事实,讲道理。 “我师兄,你知道吧?我师兄有个炼丹炉,很厉害的,等他来了,我借他的炉,给你打个量身定造的鸡喙,怎么样?一定比你现在的好看,在太阳底下都会反光。”逐晨给它比了比,示意道,“你想要银色的还是黑色的?金色的也可以,就是黄金比较软,不实用。反正只要你愿意,我们就用最贵的金属,做最靓的鸡!” 她说得口干舌燥,阿秃就跟聋了似的,不作回应。 这情况,大概只有重新投胎能拯救它了。 逐晨叹了口气,万万没想到,一只鸡的心,居然那么难敲开。这么作的性格,它大概只能单身一辈子了。 逐晨解开阿秃脚上的绳子,实在是觉得硬绑着它也没什么用,而后跟它一样,开始发起呆来。 这一切众人都看在眼里。 余渊的一众修士们被逐晨狠辣的手段所震慑,觉得这诛心的手法实在是太恐怖了,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阿秃。 他们商量了一下,认为不能继续留在朝闻,恐有危险,忧心忡忡给所有房子刷完夯土之后,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去找逐晨请辞。 他们是不敢自己去的,先去找了赵故台做中间人。 毕竟几人同门师兄一场,赵故台迟疑再三,还是答应,作为代表,去跟逐晨商谈。 逐晨还在试图和阿秃重新建立友谊的桥梁,一面在地上写写画画,一面跟它聊天。听完赵故台的表述之后,抬头大惊道:“怎么可能?你们这就想走了?” 一群修士顿时紧张。 “还……还有什么事?五十五栋房子,外墙都已经砌好了。不用搭石基,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怪我们偷工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