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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几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江景昀不语,皱着眉头打量着院内的布置,眉心的纹路反而更深了,眼尾染上三分狠厉,只闻得霜雪电流声噼里啪啦作响,凛然间酝酿着惊天风暴。 没得到答复的林叶继而把目光望向谢谙,哪知谢谙表情与江景昀差不多,神色凝重地看着院内竖着的十二根刷满红漆的木桩,瞧着红漆上的斑驳痕迹想来这些木桩在这已经有一段时日。 谢谙掌心结出一道法咒,相邀着簌簌夜风径直朝对面正中央的一根木桩上。淡蓝色的光芒骤然间化作苍龙蜿蜒盘旋,牢牢束缚住那粗砺的木桩。 一声石破天惊的龙吟伴随着那不断收紧的龙身硬生生把那木桩上的红漆尽数抹去,显露出木桩本来的面目,以及木桩上那几行朱红色的簪花小楷。 “月啥东啥……立女人大可。”谢谙仔细扫了眼,艰难地念了下,发现没有几个认识的字,只能闭上嘴把求知目光转向一边的江景昀。 “月隐东山似欲还,妾倚西楼眼望穿。胭脂红烛常作伴,对镜贴花扮假欢。春花秋月皆薄情,方知参商永不见。生前事却死后明,才道最不识眼前。” “就是她之前唱的词。” 江景昀嫌弃地看了眼谢谙,依着木桩上的字缓缓念着,嗓音清清朗朗,宛若昆山玉碎,直直撞进人心头,搅动心湖上圈圈涟漪。 就在江景昀话音落下的同时,结界里的阿莲又压着嗓子,捻着兰花指咿咿呀呀唱起来:“生前事却死后明,才道最不识眼前──” 谢谙一听这调就头皮发麻,忍不住往江景昀身边靠了靠。 阿莲唱完最后一个音后忽然止住声音,就在大家想要松口气的时候就见阿莲猛地一把拽下耷拉在脑袋上的荷叶,眼角倏地流下两行血泪,漆黑的眼珠逐渐泛白,被红血丝染了个透彻。 阿莲歪了歪脑袋,唇瓣一张一合,猩红的血珠肆意滚落着。她眼睛瞪得浑圆,死死盯着惶恐不已的林叶,嘴里陡然发出少女般清脆的笑声,惊悚之余又多了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缱绻之意:“叶哥哥,成亲吗?” 林叶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阿莲说完这句后身子往后一仰,跟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而那刻着字的木桩里窜出一道诡异的红光,奔逸绝尘,消散在空中。 电光石火间,谢谙放出灵蝶追随着红光消失的位置。 “二哥哥,追么?”一系列动作完成之后谢谙这才想起江景昀还在身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心里隐隐有些发虚。他放的灵蝶实际上并不是冲着那道红光,而是燕山上的那道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