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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才多久,就这一眼就小鹿乱撞了?姑娘家就不能矜持点? 谢谙只觉得两腮泛起丝丝酸意,上前一步,借着身高优势把江景昀严严实实挡在身后,阻断了小梅不时飘过来的目光。 “挺像的。”江景昀没有注意到谢谙的举动,自顾自说着。 “三哥还为她进宫找父亲去啦。”谢谙又道, “没用了。”江景昀再次瞅了眼满地狼藉以及被谢谙挡着看不见的小梅,轻轻摇摇头,“白忙一场。” “什么白忙一场?”谢谙明知故问。 江景昀深深看了他一眼,上下唇瓣轻轻一碰:“滚回去。” 谢谙:“……” 你江老二就是这么欠! 火伞高张,金灿灿的阳光极为嚣张的映照在深红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令人眩目的光亮。 躲在树枝里的鸣蝉宛如赌坊里连着蹲守几天几夜后终于赚得盆满钵满的赌徒,明明疲倦不已,却依旧在那忘情地嘶吼着,只为纪念这份来之不易的欢愉。 江景昀走在前头,墨发几欲与那身黑色银边轻甲融为一体,却又借着日光散发出明亮动人的光泽,比刚织成的绸缎还要顺滑,随着脚下的步履如烟雾般微微晃动着。 谢谙慢慢跟在后头,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到江景昀的场景。那还是他五岁的时候,老王爷带着江景昀回京述职,两人不知为何发生争吵,江景昀被罚站在一处落花长廊下。 那时正值四月,风卷起满地落花恣意地穿梭在廊间。一位身着黑色轻甲的江景昀笔直地站在那里,面上表情平淡,丝毫看不出先前与人争执的模样,唯有那微微皱起的眉心以及一直停留在一处的目光揭示了此刻的心情。 落花放肆地在他墨发间停留,点缀着异样的风采。他是大人口中得到老天厚爱之人,沈腰潘鬓,风流无双,随随便便站那便是一幅优美和谐的画卷。 陌上年少足风流,惊鸿一瞥,便消得万古情愁。 躲在假山后看了许久的谢谙鬼使神差地走上前,把自己偷藏的玉露杨梅糕递给他。 谢谙那时候便想着以后要成为像他一样的人,一直把他当作目标,不断追随着他的脚步。为了进荻花宫在瑶光殿外跪了三天,又差点被荻花宫的师兄们打死,只为了离他近点,哪怕得不到他丝毫关心也心甘情愿。 可后来,一切都变了,他被逐出荻花宫,因为江景昀的袖手旁观,沈晴鹤在他面前被大水吞噬,死无全尸。 朝堂上的贬低嘲讽,将他踩入尘埃。那一刻他意识到先前做的种种都只是感动自己,江景昀自始至终在乎的只是自己,旁人如何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