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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谢谙猛地拍掌,唇角一扬,目光亮得吓人,活脱脱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急着跟人索命一般。 “对对对!就是这样!”恶鬼兴奋地舔了舔嘴角,不停地催促着。 秀才:“……” 秀才拿着笔的手都在发抖,笔尖的墨汁不断抖落在洁白的宣纸上晕出一朵朵形状不一的墨梅,煞是惹眼。 秀才犹豫地看着越说越起劲的谢谙,脸颊一阵阵发烫,心头的小鹿都化作一头成年巨鹿咣咣咣地撞着他的胸口。 “侯爷。”秀才胆战心惊地唤道。 谢谙正说在兴头上,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又继续自说自话:“对了,他今天出狱,我还请了乐队给他冲冲喜,你也给一齐写上,待会他肯定会来我这。毕竟这一年来只有我愿意关照他。嗯……他肯定会感动得……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秀才张了张嘴正想接上,却听见谢谙急急忙忙道:“一哭二闹!他马上就会来对我一哭二闹了。” “侯爷让人去了明镜司?!”秀才瞪大眼睛,也无暇纠正谢谙的措辞,手中的毛笔彻底握不住了,手一撒,毛笔获得自由咕噜咕噜地往一边滚去。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谢谙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掰了掰手指算算时间,该吹的都已经吹完了。 “你没写?”谢谙支起身子瞄了眼那开满墨梅的纸张,翘起的嘴角稍稍弯下些许弧度,语气也有些不大好,“你怎么没写?难不成是本侯讲的还不够详细?要不要本侯再讲过一遍?” 秀才瑟缩着身子,连忙收拾着掉落的毛笔跟脏乱的纸张,胡乱一卷塞.进自己那宽大的袖子里,朝谢谙拱了拱手,极为诚恳地说道:“昨日家中来信母亲病重,草民家中弟弟且年幼。” “妹妹又是痴儿,父亲更是早些年受了伤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家中事务全落在母亲一个人手中,你身为家中长子,自是该去母亲榻前尽尽孝道。” 不待秀才说完谢谙便接过他的话妙语连珠般说完了,最后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不是?你说说你们这些读书人,就知道读死书,不会创新,就连借口找的都是一样的。” 秀才话一噎,低下头暗暗咬牙,不时发出的咯吱声都透露着懊恼。 “行了,你走吧。”谢谙重新躺下,半阖着眼对着秀才挥了挥手,“主动走的不支付任何银两,被寻仇的话也与安平侯府无关。” 秀才眸里残存的那点洗希冀的光亮彻底消散,利索地收拾完自己的东西朝谢谙行了个礼后头也不回,三步做两步走的直冲大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