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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你?就前儿叼回来的。刚回来的时候,只是吓得有点傻,掉了几根毛,可一点儿伤都没有。哪只鸟能在雪麻糖爪下做到这样?这就是父子天性。” 夫人再轻轻叹息。 王砚一挥手,吩咐下人带上鹦鹉一同去鹰寮。 小奴打开寮中一门,一排鹰蒙着眼罩栖息在架上,听得动静,都扑翅躁动。 王砚着其他人退后,亲自提起鹦鹉笼走进寮内。一只鹰转头扇翅,鹦鹉瑟瑟缩了缩脖子,突然一挺胸脯,冒出一声鹰鸣。 众鹰顿时兴奋。王砚命小厮灭灯关门,鹦鹉又仰头清鸣两声,惟妙惟肖,与真鹰无异。 王砚板着脸走回蕴绮和夫人面前:“都明白了?这鹦鹉会学鹰叫,加之长得怪模样,雪麻糖路过时遇见了它,不知它是个什么东西,就叼回来了。” 蕴绮却不服气:“从没听说哪个鹦哥会学鹰叫。你看它脖上这圈麻点儿,跟雪麻糖一模一样。只是它不白,想来因它毕竟是只串串。哥你就认定了一只隼不可能喜欢一只雌鹦鹉?” 王砚面无表情道:“那些《锦囊错》、《镜钗缘》之类的书,以后少看点。这种灰毛鹦鹉每只都长这样,府中也没少养鹦鹉,你们竟然看不出这不是一只雏鸟?好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们也该安生了,快回去睡吧。”吩咐左右下人,送蕴绮和夫人回卧房,又问,“带回来的胡女在何处,我有些话要问她。” 夫人的身形一顿,蕴绮掀起软轿的垂帘:“哥你这会儿审人?打算在哪儿审呀?” 王砚皱眉:“此乃公务,没你胡说八道的份儿。” 夫人徐声道:“我将那位姑娘安置在绿芜小苑中了,想着那地方素来幽静,少人打扰。” 王砚哦了一声,转头吩咐下人:“将此女就近带到悟理厅。” 蕴绮扑哧一笑,掩口看着夫人眨眨眼。夫人回身自侍婢手中接过一件斗篷,替王砚披上。 “我嘱咐厨房备了些点心热汤,便着他们送到厅中去。夜露清冷,吃茶伤脾胃,只饮紫苏木樨熟水罢了。记得莫又要杯子丢一旁,凉了也不让人添换,这时节饮不得冷水了。” 王砚嗯道:“晓得了。你也快些去睡。熬到天都快亮了,若眼上冒出两个大黑圈儿,旁人还以为我同你抢月饼,把黑芝麻馅抹你脸上了。” 夫人半嗔半笑地在他胸前轻轻捶了一下,王砚反握住她手:“我有件事求夫人。”伏在她耳边低语数句。 夫人理了理鬓发,嫣然:“同我说什么求字,定然按吩咐办好。”再替王砚整了整衣领,由侍婢扶着上轿离去。 这厢王砚命人看管好鹦鹉,自赶往悟理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