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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钟诗那里已经堆不下了吗,赌注都被挤到她面前了。 亏着贺虔在她脸上拍了拍:“傻了?” 这时才后知后觉,孔叙用看傻子的目光回头望去。 她再叁强调:“钟诗可是影后!” 贺虔可不管什么影后不影后,他睡过的女明星数都数不过来,钟诗这个影后狗屁罢了。 况且这女人还挺麻烦,狗皮膏药似的甩不开,推门之前贺虔没想过她会闹到这里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丢脸! 贺虔想打她,但不是现在。 他告诉孔叙:“好好表现,赢了的话,这将是你最贵的一夜。” “那输了呢?” “输了算你。” “?” 没有王法了。 孔叙可能要辜负贺虔的信任了,她哭不出来,看着这满屋子的热闹,眼睛里像是装了两个撒哈拉。 贺虔还在一旁吓唬她,说这是好大好大的一笔钱呢,输了的话,那你下辈子也要出来卖屁股了。 钱这么多,你这辈子就算是让人搞烂了都还不完,况且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工作比这个更挣钱了。 可孔叙还是哭不出来,她急得火烧眉毛,求贺虔趁早换个人押。 去押大明星啊,影后也不是白拿的。 押我做什么呢,虽然我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但掉眼泪这种事不是人为就能控制的啊。 最起码孔叙不能。 她看着钟诗哭,他们都看着钟诗哭。 热火朝天,梨花带雨,一副要把眼睛哭瞎的架势。 贺虔不催她,没曾想半路杀出个着急的程咬金。 李敢胜负心重,抓着孔叙的头发就给人拖了过来。 他来的晚,一开始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贺虔押了孔叙,也鬼使神差的跟了一注。 钱不钱的不重要,他主要是想赢。 怎奈眼前的女人不争气,他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她吭一声,反倒像个傻子似的在哪里看热闹。 李敢脾气来的快,想也没想的就把孔叙抓了过来。 就在大家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孔叙就已经挨了几个大嘴巴了。 男人的手掌有力,每一次打过来都带着风声,连着四下打在孔叙脸上。 然后人被踢到一边,李敢特别真诚的问:“现在你能哭出来了吗?” 按理来说不能,林彻当年差一点就给她打死了,可孔叙咬着牙,硬是没有一滴眼泪。 可今天晚上看见李敢,又挨了几个嘴巴,叫孔叙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陪过的一个客人。 他叫许文,人模狗样的,却犹如一个恶鬼。 女人惊魂未定的跌坐在地上,看着事不关己的贺虔,又看一眼不耐烦躁的李敢,最终最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什么也不为,单纯的哭了出来。 声音洪亮,丹田有力,轻而易举的就盖过了钟诗小声地抽泣。 甚至孔叙往前挪了挪,和钟诗面对面哭了起来。 她嘴巴张开,嗓子眼都能叫人瞧见。 如此中气十足的声音不但哭懵了钟诗,也哭懵了在座的所有人。 就连专心摆弄手机的贺虔也饶有兴致的观看。 她嗓门大,眼泪也多,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掉。 男人上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哭,好像还是在葬礼上。 他笑了笑,回头看一眼李敢,夸他打的好。 今晚这次,孔叙要他赢得漂亮。 钟诗被她的大嗓门哭懵了,坐在那里愣了一阵,等再想哭的时候已经哭不出来了。 整个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急得直跺脚,在原地转了好一阵子。 甚至还有人提议:“不然我也打你一顿。” “不行不行,我明天还要去拍戏。” 钟诗摆着手推脱,咬着嘴唇向贺虔看去。 他一向懂得怜香惜玉。 钟诗懂得这个,却忘了男人没剩几个好东西。 他厌烦了钟诗,恨不得一脚给她踢出去。 况且大明星被人捧惯了,恃宠而骄不说,今夜还追到了这里。 贺虔可不受女人的这种气。 “你不是因为新做了鼻子?” 贺虔扬扬眉,可是不太绅士。 这话一说大家都笑起来,乔美娜倚在张立的怀里还狗仗人势的问:“花了多少钱啊?我正打算去做一个呢。” 说着话,哭丧似的孔叙也被人拽起来。 是贺虔,他甚至还抽了两张纸给女人递过去。 “行了行了,别在这嚎丧了,今晚跟我走,咱俩把赃款分一分。” 那是孔叙卖淫生涯里,赚过最多的一比。 孔叙不知道贺虔押了多少钱进去,只听到他问人要了个口袋递给自己。 然后他像个散财童子似的,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钞票的香气:“装吧,能装多少就装多少。” 孔叙自然是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