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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深冷傲的神情一滞,面色不善地看着越寒。 越寒依旧在笑,笑得温和友善,宛若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 “什么叫就凭《钟》?你知道深哥那一曲《钟》的技法有多难吗!这不仅仅是演奏级水准了!你不懂就别瞎说。”李延皱眉。 越寒与谢深对视顷刻,轻笑地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道:“《钟》啊。” “谢先生,您还弹得出来吗?” “那绣花枕是什么意思?他这样的废物连钢琴键都没摸过吧?居然说深哥你弹不出《钟》。”李延义愤填膺道。 谢深喝着茶,垂下眼眸:“圈外人不懂,你又何必和他计较。” 谢深这种有才华却又谦逊的天才,李延自然是很崇拜的:“深哥,还是你大度。” 平静的茶面倒映着谢深略显阴郁的眼色,脑中走马灯似的播放方才画面。 您还弹得出来吗? 分明是在笑,分明态度友好,可就像是一把细小的针刺刺在肌肤,让他浑身感到不适。 以为谢深是被越寒的话影响,李延满不在乎道:“那样的草包懂个屁钢琴,不过徐先生要求也太高了吧。深哥你先前几曲炫技又流畅,我都给跪了,徐先生居然还不满意。” 天赋是上帝给的,后天难以强求。 谢深的天赋是好,但早就到达相应巅峰,想再突破难如登天。 因为徐最,他每天通宵达旦练习,哪怕少年期准备比赛都不曾如此拼搏。 谢深的弹技突飞猛进,在一众新秀里称得上绝世无双。可徐最依旧不满意。 您还弹得出来吗? 他弹不出来。 浅笑如同最锋利的剑刃挑开他深藏的耻辱,谢深放下茶杯:“他要演奏的乐器,是什么呢?” “寒哥,你别生气了。”陈昭讨好地扯着越寒的袖子。 越寒咬了咬牙关,继而松开:“对不起。” 如果不是顾忌他的话,陈昭也不会被打。 在他想要以牙还牙时,竟也要顾忌着他艺人身份。 “对什么不起啊,寒哥,”陈昭懵了,他无所谓挠挠头,“都怪我好奇心重,非得去三楼看看是谁,结果被发现了。只能说我自作自受吧。” 越寒拧着眉抿着唇。 “哈哈!寒哥,你要真想替我报仇,你就在《明星音乐赛》赢过那个b小子!”陈昭趁机鼓舞道。 越寒正有此意,他的目标不仅是《明星音乐赛》。 临近元旦放假,去年陈昭因为工作忙没空回家,今年越寒行程清闲,就给陈昭放了假。 送陈昭到达机场,陈昭泪眼婆娑地在安检口冲他挥手:“寒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