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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必乱性指南 (第1/2页)
彼时故人就躺在我的客厅沙发上,与我一墙之隔,空气里还弥漫着一丝酒气。 这就是上天给我开的玩笑吧,兜兜转转竟然还能遇上。 或许是我对十八岁的阳光灿烂太过于留恋,面对现在的管越彬竟下意识地不愿意避开。 母亲曾经跟我说过,苦日子过久了,突然尝到甜味,是会一直放不下的,记在心头,在梦里也会梦见。 父亲就是母亲生活里的那抹甜,他的离去,是母亲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的苦痛。所以她一直透过我在找父亲的影子,在她的刻意教养下,我的性格,我的言行举止,都与父亲有着相似之处。 所以她断定我必会答应她的请求,她用自己生命请求我成为喻书文,成为一名连微笑都是在假装的人。 我贪恋管越彬对我的依赖和不设防,所以一再地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真情实感,但毕竟立场不同,我只能停在那根不存在的界线外。 鼻头发酸,可能是喝了酒有些多愁善感,泪水扑漱漱地流下来,我抹了满手的潮湿,突然笑了出来,现在可以随意地流泪了,也不怕被谁发现自己的软弱。 曾经我眼睁睁地看着管致群把同为卧底的一名青年左手斩断,失血过多,荒山野岭成了他的坟墓,他不知道我,但我发现了他的身份。 我心里颤抖着,却不能露出一丝难过的表情,却忍不住想到我的父亲,他的死亡原因我不得而知,母亲未曾告诉我半分,但他是否也跟这位一样,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死不瞑目。 哭得累了,我摸着脸上干涸的印记,想要出去洗个脸。 客厅灯已经关上了,我没有打开去吵醒管越彬。 镜子里的我,大眼睛通红,嘴唇有些干裂,我把脸浸在冷水里,憋着气泡了一分钟有余,哗啦啦地水珠从脸上落下,有一种畅然地感觉。 堵住心里的情绪垃圾随着眼泪流了干净,我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浴室里水汽还浓,我注意到洗手台上我准备的新牙刷已经被用过,挂在门把手上的衣服也没有了,应该是管越彬起来洗了澡,我特意找了最宽松的衣服裤子给他。 我关了灯蹑手蹑脚地走出来,眼睛一时没适应黑暗,看了半天没看清沙发上的人型,越走越近。 刚看清楚管越彬坐在那里,就被那人猛地一扑滚在地毯上,脑袋好在没砸在地上,他的手刚好垫在我的脑后。 一股薄荷味喷在我面前,是我牙膏的味道。 “管越彬!”我轻轻叫他。 此时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他的双眸在夜晚里亮得像繁星,刘海还坠着水珠,从鼻梁上滑下来滴落在我的脸上。 像是一匹带着春风的小鹿,撞在我的心上,空空,空空。 他眨眨眼,像是懵懂的孩童,绽开一个笑容,压了下来。 嘴唇软乎乎地贴着我,在我惊呼的时候,竟长驱直入,逗弄我僵直的舌头。 他的嘴热乎乎的,吮吸着我的唇,牙齿轻轻咬着,一股酥麻地感觉直冲我的大脑,仿佛烟火炸开般,砰砰砰四十八响。 我无意识间回应了他,舌头交缠起来,是追逐战,你追我赶,好不刺激。 他的眼睛闭着,呼吸逐渐加重,我意识到不对,手掌一推他的下颌,把人推离我。 四目相对,气喘吁吁。 “你在干嘛?”我先告状,毫无羞愧。 他粲然一笑:“亲你。” “我当然知道你在亲我,你为什么亲我?” 管越彬歪头,似乎不明白我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