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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做到这份上了。 周郭呈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揽住池殊的肩膀:“你这等会儿出去朱老师肯定知道你哭了,心里指不定又想些什么,我带你去拿点儿冰块消消?” “不用,来不及了,”池殊拿纸巾擦了脸,吸着气去抓了把头发,“我等会儿还有课,马上得走。” 听池殊这么说,周郭呈也立马反应过来,看了眼时间:“哎呦,对,这快到晚自习的点儿了。那你这...” “没事,我就跟她说聊了点儿伤感的事,酒劲上来了没压住。”池殊慢慢缓了缓,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 周郭呈也知道池殊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该通好的气得通好,免得等会儿落了马脚只叫老人家心里更挂着想。 两人大概找了个扯谎的点儿,对好细节后便一前一后地走向棋牌室。 四把椅子一围,牌朝桌上一摆,热闹自然而然就起来了。 池殊走过去搭着他妈的肩,扫了一眼她手上的牌,笑道:“手气挺好的啊。” “还行,就..”老妈刚还笑着,但立马反应过来,将牌朝桌上一磕,扭过头来问道,“你怎么了,怎么..” 池殊赶紧诶了声,给周郭呈使了个眼色示意接上位,而后立即将人拉出去说。 “没事别挂心,就和大周聊了会儿以前小时候的事儿,莫名其妙的伤春悲秋了会儿。”池殊揉了揉老妈皱起的眉心,宽慰道,“真没事。” 老妈眼中带着迟疑,她伸手摸了摸池殊洇红的眼皮,问道:“你两兄弟聊了什么?” “就小时候我两跟着我爸去西边做科研那事,”池殊立即回道,眼里氲着回忆的温暖,“想到了我爸做的大馍馍,难吃死了。” 池殊刚哭过一场,情绪正是敏感的时候,自个儿扯的这个谎也没扯好,说到最后又踩点上了,有些压不住。 当母亲的,很多事情其实都看得出来,老妈踮起脚将池殊抱住,边给他拍背边说道:“唉那傻大个儿做的东西向来难吃,你要是想吃馍了,腊月初一那天过来,我给你做,别搁这儿跟馋哭了的小孩似的,丢人。” 池殊哪里听不出老妈话意里的故作调侃,他应了声,在无人的角落里卸下成年人的担子,在母亲的怀抱里当了回毫无负担的小孩儿。 但总得有清醒的时候,池殊抓着最后一刻收眼泪,推了推老妈直起身:“那说好了,我腊一那天过来,你可得给我囊馍。” 当初他们一家人跟着老爸的工作调遣去了西边住了阵儿,朱老师是个手巧的,很快便学会了囊馍。 大抵是母子之间的天生情谊,无论池殊在外吃了多少香馍,都比不上记忆里自家老妈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