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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手搭在支起的左腿上,脑袋低垂,微微喘息着,校服的衣摆沾染了一点血的斑驳锈色,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似乎是听到了林谦树的脚步声,少年缓缓抬起头来。随着光线将他的面庞逐渐照得清晰,林谦树终于看清了,这个跌坐在地上的少年竟然是江易知。 林谦树一愣,赶紧收起手机冲到江易知身边,俯身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尽管知道这是在梦里,看着浑身是伤的江易知,林谦树还是跟着丝丝抽疼起来:“我带你去上药!” 江易知动了动,把手从林谦树的手中抽了出来:“不用。”他背着手擦过脸颊上的伤痕,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一样,缓慢却又稳当地朝巷子外走去。 这人……!林谦树气急,迈开腿追上去,不由分说地再次架住了他的胳膊:“你嘴硬什么啊?都流血了还不用?”回想七年后的江易知,自己数卷子不小心划破一点点皮都要盯着自己贴创口贴,林谦树觉得他对自己的身体也太不爱惜了一些。 大概是林谦树的态度看起来实在坚决,江易知也没有坚持,沉默地任林谦树支着自己走出了巷子。 林谦树带着江易知回到了学校的校医室。两人高中时代的校医室还很简陋,正值饭点,校医室里没有人,林谦树翻箱倒柜地找出了红药水、纱布以及治疗跌打损伤的云南白药,准备给江易知上药。 “手伸出来。”林谦树板着脸对江易知说。 江易知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林谦树用棉签沾了一点红药水,轻轻地涂抹在江易知的伤口处,看着江易知的皮肤一点一点泅上红色,林谦树忍不住替他吸了一口凉气。 江易知自己依旧没什么反应,像是伤口并不长在他身上一样。 “说吧,”林谦树低着头给江易知上药,“为什么打架啊?” 林谦树还记着睡前江易知自己告诉他的种种,什么怕暴力因子遗传,初二之后就不打架了,看着梦里情形,这人简直是个撒谎精! 江易知不说话,低头看着伤口。 林谦树听到自己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到底为什么跟那群混混打架啊?” “你不要管。”江易知哑声道,“这是我自己的事。” 不要管?还自己的事?林谦树气极,一把丢下红药水站起身来:“我不管你,今天你就要在巷子里被人打死了!江易知,你在学校里好歹是个男神的形象,走出学校连形象都不要了吗?” “你不说是吧?”林谦树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凳子上的江易知,冷冷地说道,“那我走了,你自生自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