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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2/3页)
巴都不大,但组合在一起却十分耐看,尤其是眉心偏右一点有一颗黑痣,差一点就长到眉毛里了。 金娘子闻言,泪珠滚落下来,嘴唇颤抖小声低喃:“是他,是他,是我那苦命的孩子,他,他竟然过得不好。” 沫儿曾说过,温家只有温庭一个嫡子,如今主母又诞下男婴儿,温庭的身份自然尴尬。 金娘子很想转身抱住那个少年,告诉他,他不是庶子,他是嫡子。她才是温家嫡妻。 芙蓉和玉荷见金娘子哭了,也慌了,问金娘子原因。金娘子只是默默流泪摇头,一言不发。 芙蓉和玉荷大胆猜测,她认识隔壁桌的少年,金娘子先打听少年的长相,神色有些激动,知道少年过得不好,跟着默默流泪。 少年又说了许多话,说他嫡母带他不算苛责,也谈不上亲近。他从小就知自己不是嫡母生的。因此,他乖巧听话,只为让嫡母喜欢。 如今嫡母有了儿子,连装也懒得装了,对他冷言冷语,横挑鼻子竖挑眼,看他哪里都不顺眼,还说他亲娘跟人跑了,不要他了。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厌恶与恶毒,恨不得他死在外面。 就连父亲,那个温和宽厚的人,也变得冷淡了许多。 府中的奴才都是捧高踩低的,见他不得宠,好脾气的躲着他,脾气不好的挤兑他。 直到少年离去,金娘子依然坐在原处默默流泪。芙蓉和玉荷带金娘子回到沈宅,见到沈颜沫,金娘子再也忍不住嚎啕痛哭,好像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沈颜沫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叹息一声道:“我以为他过得不错。果真应了那句话,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如今后娘后爹有了自己的孩子,谁还会疼他?”拉着金娘子的手道:“他也十七八岁了,有些事情该让他知道了。也省得被别人误导,真以为自己是庶子呢,心里有压力,不如早早告诉他。” 金娘子只顾着伤心,没想过如何面对孩子。想起孩子可能鄙夷的眼神,金娘子心如刀割:“他,那么多年不见,他会相信我的话吗?” 沈颜沫轻柔给她擦泪:“不试试怎么知道,你甘心他喊别人娘?” 金娘子的眼泪又流出来:“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如何?一个是瞎眼的婆子,一个是官宦夫人,他愿意放下一切跟我走?” “不用试了,您亲自问问吧。”芙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嗓音中透着轻快。笑着让开路,她身后出现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 这少年赫然是卿月楼诉苦的少年。 少年立住双拳紧握,紧张不安的双眸看向屋内,张张嘴想说话,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玉荷推他一下,提醒道:“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你不说话,谁知道你想说什么。” 少年上前几步站在门旁,忐忑不安问道:“请问这里有金姓娘子吗?” 他在街上游荡时,手里突然被人塞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欲知亲娘在何处,沈宅寻人问金姓。下面还附了沈宅的地址。 温庭并不明白字条的意思,随手一叠,放在胸前,还觉得给字条的人给错了。 回家后他像往常一样去主院请安,院内没有丫鬟婆子守着,可能都去午睡了,他便朝屋内走去,谁知竟听见嫡母与父亲说话。 嫡母生了儿子,腰板硬起来了,又因她是武昌侯府的姑娘,说话带着几分强势:“我不管,如今我儿子出生了,那个孽种便不能占着嫡长子的位置,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我不想再看到他。只要看见他,我就会想起金氏那贱人,想起我不是你的原配。”说着竟嘤嘤哭起来。 温大人哄了一阵,答应送温庭离开,让他去白鹿书院读书,三五年不回来,等他再大些,就把他分出去。温夫人这才破涕为笑。 温庭这才知道,他娘是他爹的原配,他爹抛弃糟糠之妻,贪图侯府的权势温夫人将他养在膝下,不是因为心善,而是因为她生不出儿子,如今她有儿子了,自然不需要温庭了,温庭会像丧家犬一样被赶出去。 这一刻,温庭才知道字条上面的意思。思索良久才敢上门,来到沈宅门前,他又犹豫了,里面姓金的人是他母亲吗,见到人他该如何面对? 正当他踌躇不前时,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小姑娘,那姑娘好似认识他,问他是否寻人,这人姓金。他当即答应,跟着玉荷走进来。 金娘子不敢置信,刚才还想见到他,如今人就在眼前,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时也愣在原地。 没有人回答温庭的,温庭再次开口询问:“请问哪位是金娘子?” 金娘子再也忍不住,声泪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