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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1/3页)
“是谁都跟你没关系。” 泪光一浮,她赌气说:“怎么没关系,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还喜欢你,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又不是我绑架元元的,那个人是我爸爸,我有什么办法……夹在你们中间我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借着酒气上脑,她颠三倒四地絮叨着,线的那头很安静,黎孝安没有回应她。 “我不能没有你,我们把以前的事都忘了,重新开始好不好?”说到最后,她用近乎乞求的语气。 黎孝安冷冷地说:“可以。” 安小朵心下大喜,正要开口却听他接着说:“除非你把元元还给我。” 犹如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她怔怔地掉泪:“元元已经死了……” “你也知道他死了,如果不是你,安诤然又怎么有机会接近我的儿子?”黎孝安的声音冰冷中隐隐透着暴戾,“安小朵,别做梦了,除非元元活过来,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安小朵大哭:“我爸爸现在待在牢里到死都出不来,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不够。” 安小朵一时头脑发热,脱口而出说:“那我给元元偿命够了吗?我当初都跳下去了,你干吗要救我?你信不信我再跳一次……” “安小朵!” 被他一声怒吼吓到,安小朵顿时噤声。 她知道不该提起的,可是如果不是趁着酒后这股劲,她压根没勇气将一桩桩往事挖出来——那些犹如结疤多年但没有真正愈合过的伤口,一旦揭开,鲜血又会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那晚发生的事,其实具体细节她都记不太清了,只依稀记得自己起初是在等他,想跟他好好谈一谈的,结果一等就是一夜。她拿他酒柜上的一瓶酒来喝,快天亮时他终于回来,径自去了书房,她追上去,也不知是哪句话就点着了导火线,只见他冷笑着推开玻璃窗,指着窗外说:“要我原谅你?行,你跳下去,我就原谅你。” 她呆呆地看着他,仿佛听不明白他的话。 他像是结了一层寒霜的面容露出讥诮的笑意:“怎么?现在又不敢了?刚才是谁说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我原谅她的?安小朵,收起你的虚伪,我不吃你这套。” 她的视线再一次朦胧起来,低声喃喃:“你是要我死吗?我死了,难道你就会开心了?” “是,你知道吗?我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你,把你带进我的家,其实最错的那个人是我,是我给了你们伤害元元的机会。” 这句话像压垮了安小朵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脸刷地白下去,血色全无。 黎孝安似是厌倦了与她对峙,他大步走出书房,不愿再看她一眼。 她慢慢走到窗台边,两手一撑坐到上面,好像没什么犹豫就跳了下去,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睁开眼时人已经在医院。 两层楼的高度,要摔死也不容易,但摔成残废却是轻而易举,她那次算是走运。但她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喜悦,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只有岑阿姨每天去看她,黎孝安连一次都没出现过。 “你是不是喝酒了?” 手机还接通着,黎孝安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安小朵?回答我!” 不管怎么吼她都得不到任何回应,只有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他心里涌起一阵不安,脑海里浮现出那晚的情景——安小朵悄无声息地倒在血泊里。 那种胆裂魂飞的恐惧,这一辈子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想到这里,他拿了车钥匙起身,走出书房,在过道上与端着一杯热牛奶的秦筝相遇。 秦筝惊讶地挑眉:“这么晚了你还出去?” 黎孝安点头,并没有停下脚步。 秦筝眼里一抹冷意划过,她急匆匆追上去:“我收了工专程过来陪你,你现在撇下我要去哪里?” 黎孝安站在楼梯口看她:“我并没有要求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