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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 (第2/2页)
会骗你们的。”岑毓急切道,“那通道相当于一个救生舱,可以通到港口,真的,请你们相信我!” 大家看年轻女人的眼神带有审视。她还好,只是四肢跟脸颊有擦伤,对象就麻烦了,他的身上有两处枪伤,虽然不在要害,可血这么流下去,也很凶险。 她邀请他们,是想路上有个照应。 “通道不止能通向港口,它就是这座岛的中心点,能通到岛上的多个地方,你们有需要的话,等到了那,我可以给你们画出来!”岑毓的声音快被风声淹没,她喊得声嘶力竭,扶着易辙的手臂在抖,快到极限了,“而且有个入口离这里不太远!” “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你们帮帮我们——”岑毓落泪。 “没有撒谎。”郁岭留意岑毓的表情。 大家对视一眼,那就去吧,去看看再做决定。 . “就是这里!” 思明院,岑毓站在茭白住的房间里,她凭记忆在一片画框墙上找到机关,通过岑家直系的指纹认证。 墙后出现了一扇暗门,缓缓打开。 “你们快进来!” 岑毓快步走进去,对后面的其他人喊,“这里绝对安全,我们可以先处理一下伤口……” 话没说完,她的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暗门在已经进来的茭白等人身后关上,没有巨响,轻得像一声叹息。 瞬息间,他们眼前的光线就从微弱变成亮堂。 岑景末深坐在毛绒座椅里,他还是那身湿衣裤,白发也是潮乱的,头上的伤口不流血了,那一片的发丝凝成一缕缕的,不显狼狈,倒显得随性。前所未有的随意放松,仿佛整个生命躯干都已经重组。 而他的身后站着一排护卫。 其中一个护卫手里拎着一人,昏迷不醒,气息虚弱,正是郁响。 岑景末叠着腿,朝茭白轻轻一笑:“来了啊。” 第99章 这情形, 不是一般的操蛋。 但没人暴跳如雷。 大家都被台风吹掉了火力,现在流血疲软,拳头都硬不起来, 只有郁岭可以再战,可他弟被抓了, 他这会儿等于是被扼住了喉咙。 茭白是一伙人里最冷静的,送郁岭进组的机会来了。 反应最大的是岑毓,她惊悚又茫然:“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岑景末交叠的指节敲两下手背, 他在笑, 丝毫都没有怪罪埋怨:“阿毓,你只顾着你男朋友,不管你哥。” “对不起,我当时跟易辙在房间,太慌了。”岑毓抹开一头乱发,尽量心平气和, “哥, 易辙受伤了,他流了有很多血, 我很担心他的安危, 你这里有医生吗?” “有啊。”岑景末说。 岑毓一下子就没控制好分寸, 也没了大小姐的修养,当场大叫起来:“那医生在哪?快带我去……” “不要着急。”岑景末眉眼含笑,“等哥哥办完事。” 岑毓打了个寒颤, 她深觉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比往常更加喜怒不定,难以揣测。 不宽敞,却也跟逼仄不沾边的地下室里飘着血腥味, 很浓重。重得连桌案上的熏香味都被卷进去了。 “茭先生,这场意外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作为一方之主,感到深深的抱歉,那些匪徒能作乱,纯属是因为岑家的护卫不够完善,这责任完全在我,幸好你们都有惊无险。”岑景末彬彬有礼,客客气气,“都歇着吧,就像我小妹所说,这里是安全的。” 茭白对章枕使眼色。 不多时,他们都坐下来,旁若无人地拿出匕首挖皮肉里的子弹,处理伤口。 子弹裹着血掉在地上,发出对命运挑战的脆响。 岑毓看得心惊肉跳,这些人都是刀口上活的,习惯了鲜血跟疼痛,她男朋友不是,他扛不住这样粗暴的方式。 . “太子爷,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弟弟。”郁岭嗓音冷硬道。 岑景末看一眼郁岭:“郁队误会了,这事在你,我早就说过,你要离开,随时都可以,但你要和我说一声。” “主仆一场,我还是想跟你好好道个别的,谁知我的人怎么都找不到你,没办法,我只能先把你弟弟请来岑家做客。” 岑景末搭在手背上的指尖抬了抬,拎着郁响的护卫就掐住他的脸,让他哥看清楚。 那可是一点皮外伤都没有。 “你没跟我说你弟精神方面有问题,我这边一点准备都没有。”岑景末说,“他发病后神态癫狂,见人就打,我只能让医生给他注射了药,没什么大碍。” 郁岭的胸膛起伏过快,愤怒之火爬上他的四肢,窜进他的血液,在他绷得抽动的面部聚集。 “道别是吗。”郁岭面色凌然,“道吧。” “先不急。”岑景末说,“我想跟你朋友单独聊聊。” 郁岭持枪的手倏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