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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 (第2/2页)
跟腿,老子还是个半残人士啊草,就不能他妈的等一等。 算了,算了算了。 只要别来强制任务就行,他现在真的对它又爱又怕。 爱是,它一来,活跃度就来了。 怕就不说了。 茭白一番纠结完,把自个逗乐了,想什么呢,他基本都是被动的一方,没得选择,只能在狗血泼过来的时候,游过去,尽量找个伤害力度小的位置,拼尽全力不让自己被淹没。 “小白,在刻字?”黑墙里传出戚以潦的声音。 “我玩会手机,现在就刻!”茭白把手机揣回口袋里。沈而铵,他母亲,梁栋,谭军,齐子挚……都成了仇恨手中的木偶。 好在章枕正在挣脱木偶身份,没有再去小院折磨沈寄。 茭白回过神来,脸绿了。 书桌上只刻了一部分 “克制”,都是这段时间戚以潦拉着他刻的。 那部分里多了一组字体,三字。 ——戚以潦。 是的,没错,这他妈的就是茭白刚刚刻的。 茭白咬着牙拿小刀划上去,试图毁尸灭迹,他把那三字划得乱七八糟。 但还是能看出来,是戚、以、潦! 茭白把小刀丢书桌上,他甩着酸痛的右手,脑子里飞速运转。 不行,我必须拿到主动权。 于是茭白, 他在纸上写下“克制”二字,把它撕下来,贴在那串名字上面,压好边边角角。 就说是装饰用。 反正都有“克制”,差别不大。 茭白满意地搓搓下巴,我真是急中生智,厉害得一批。 下一刻,他就把纸撕了。 厉害个屁。不知道周围都是监控?浴室的老变态指不定就在开着监控泡澡。 戚以潦确实在看监控。 浴室有个巨大的浴缸,他靠在一侧,水位擦过他精瘦的腰线。 水下有一头被困在牢笼中的凶兽,它每次想要逃出来,就会撞上坚硬的栏杆。 一次又一次,不知悔改,不长记性。 每一次都疯狂,每一次都被撞疼,缩着头蜷回去,下次又往上撞。 戚以潦将笔电上的监控窗口点开,入神地看着年轻人趴在书桌前刻字,刻他的名字,一笔一划,清清楚楚,他连续看了十来遍,呵笑了声,往后倒去。 冷水爬上他不断收紧的腹肌,剧烈鼓跳的心口,淹没他饥渴一般急促滚动的喉结,冰凉的,等着尝点什么的唇。 他闭上灼热暗沉的眼眸。 整个人沉入水底。 . 那串名字就赤裸裸地躺在书桌上,戚以潦跟茭白都没提。 茭白憋了两天,憋不住地跑去问戚以潦,钥匙要用吗? 戚以潦当时刚结束视频会议,人很疲倦,他大半个面部轮廓淹在窗帘的阴影,说了一句:“不用。” 茭白拨着钥匙扣上的小钥匙,不会是病得连一个人基本的能力都没了吧。 “小白,诵经。”藤椅里的戚以潦开口。 茭白勾着钥匙扣晃了晃,他在那点清脆声响里诵起经文。 很多事正在排队发生,可能会有插队的,它们好像都在等他一样。 可他还是要把任务放在第一位。 活着,是万物的前提。 脚踝上一凉,戒尺贴上来,茭白垂头看戒尺在他的纹身处游走,他闭了闭眼,听戚以潦训导:“专心。” “知道知道。”茭白踩住了戒尺。 然后,他的脚底心就痒了。那戒尺抽出来,塞进去,来来回回,没完没了。 . 三十那天风平浪静,茭白过了一个太平年,感天动地。年后他选了个时间,复建完去前院播种。 就坐在轮椅上,拿长把的铲子挖坑,丢种子进去。 兰墨府没人帮茭白,一个都没。保镖们全都在茭白忙活的时候,伸脖子看两眼,然后各自站岗。他们趁茭白不注意,偷偷摸摸地躲在树丛后面吃柠檬。 “戚爷的段位真的高。” “咱都跟着学学。” “学什么,首先要有地,咱有没吗?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