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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节 (第2/2页)
做,可就还是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老天爷为他指路,让他拾回丢漏的儿时记忆。 那份记忆旁边还站着他的弟弟。 这对章枕来说,太珍贵,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把这些年攒的所有都捧给弟弟,尽全力去缝合无情岁月砍下的伤口。 如果弟弟需要的东西,他没有,那他就想办法去弄。 车跑完了山路,停在路牌旁。章枕往后看:“那你跟我说说,你叹什么气?” 茭白默了。 这让他怎么说?难不成要他说,他想像对待曾经的月男友一样对待月笼,现在恨不得拍照片洗出来,架在书桌上面,一日看三回? “我叹气是觉得,”茭白胡编乱造,“三哥看起来总是很累,一副透支生命的样子,权力那玩意,吸人血。” 章枕一下子词穷。三哥的疲乏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心理上的,可这他要怎么跟白白解释? “有时候,不是你想抓权力,是权力在推着你走。”章枕含糊地说。 茭白一副似懂非懂样:“三哥是被迫上位的啊?” 章枕的眼皮一抽,这话题敏感,还是不继续下去了,他咳一声:“很复杂,先不说了,我送你去学校。” 茭白没打破沙锅问到底。 戚以潦走上高位的路,一定是他那个圈子里最艰难的。 为什么, 后院坟场那一堆牌位在那证明着呢。 没人能和他争了。 但他短寿。 茭白垂头抠指甲,擦碧血的时候沾到了血丝,凝住了,他抠得指尖上都是腥味,嫌恶地找湿纸巾擦掉。 也许猫的细铁丝掉了,戚以潦就能活? 活跃度涨了,都好说。 但他妈的,他这快半年的时间都在西城,每周去兰墨府住,英文手抄本念完了几本,经书也诵读了十几二十页,罚抄罚得在戒尺上咬了好几个牙印,戚以潦的活跃度却依旧涨得巨慢。 “对了,白白,三哥干嘛让你带什么钥匙扣?”章枕启动车子,他又冒声儿,一脸纳闷。 茭白回神,他睁眼说瞎话:“可能是训诫课上的新内容吧。” 章枕没懂:“什么?” 茭白咂嘴,章美人是在刀尖上唱儿歌,既勇猛又单纯。 “钥匙扣是读错了,惩罚用的。”茭白非常好意思地抹黑戚以潦,“咬住,或者罚抄的时候塌腰,放凹下去的小窝里,不准掉下去。” 没说吞下去吃掉,说了就过了,太假。现在这样刚刚好,能震到章美人,还能让他相信。 章枕一张脸黑红交加。三哥不是只动戒尺吗?怎么还换了。 换也……正常。 去年年底三哥的状态就很不好,熙园那会儿,他给三哥找了几个人,那是最后一次。在那之后三哥找到白白,一直用他。 今年已经过了好几个月,白白打破了姜焉的记录,弟兄们都在打赌他能不能撑过夏天。三哥应该还是腻了,只不过找不到更满意的取代,就留着他,在课间动花样。 不行。 不行不行。章枕握着方向盘的手收力,他得找个机会给三哥物色人选,让他家白白辞掉那份工作。 章枕扫后视镜,白白提到钥匙扣的时候,好像一点都不慌,甚至还有点,期待? 一个想法从章枕心底跳出,毫无预兆,天崩地裂,他打方向盘的动作都卡了一下:“白白,你是不是……” 茭白透过后视镜跟他对视,眼神询问。 章枕弯唇:“没什么,我是想问你这周是不是有模拟考。” “有啊。”茭白困了。 章枕把他那边的窗户升上去,只留了一个小缝隙:“那你好好复习。” 车里安静下来。 章枕目视前方,英挺的眉头打结。是他想多了吧,白白虽然喜欢同性,也在懵懂冲动,血气方刚,一点就能热血沸腾的年纪,可他对着三哥的时候,并没有出现面红耳赤不敢直视的现象。 三哥用他用了这么久,也不过是在读书这件事上而已。肯定不可能混杂别的东西。 不知怎么的,章枕这么想了,还是觉得有哪里很微妙。就像是……有什么事是他们没跟他分享的,仅是他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