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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 (第1/2页)
“别叫了……”茭白不自觉地喊。 更多的血水被嘬出来。 吞咽声更大,野兽进食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茭白要死了,他用力挣了一下后仰点,一口咬在戚以潦还横放在墙上的手背,含糊不清地闷哼:“我就快要高考了,不能在这时候受伤,求你了,拜托,等我高考完你再咬。” 啃噬声停了。 “克制,”戚以潦血红瘆人的眼眸微垂,他弓着因兴奋而大幅度起伏的精厚肩背,布满阴森神情的面部埋进年轻人潮热而干净的后领里,颤动的睫毛随着眨动一下下刮过对方浸了冷汗的后颈皮肤。 “克制,克制……” “克制…… 偌大的黑白房间里,除了一重一乱的呼吸声,就只有一遍一遍的呢喃。 . 茭白整个就处于头脑空白中,时间的流逝模糊又迟钝,等他的后颈重获自由时,他条件反射地缩一下脖子,嘴跟着微张,这才发现自己还咬着戚以潦的手背。 “……” 茭白快速松开。 那只沾了他湿热呼吸的手背也终于撤走,墙上被压住浅淡的水印。那是汗留下的痕迹。 茭白捂着被咬的后颈,等了几个瞬息,身后迟迟没动静,喘息声都跟没了一样,他往后扭头。 看见了一张僵白的俊逸面孔,配着高大身材,深沉明晰轮廓,沾着血的唇,周身阴寂而危险的气息,犹如一个血统高贵纯正的血族。 “……三哥?”茭白咽口水。 戚以潦垂眸,目光不知落在何处,他半晌从喉间一出一声无法言明的低喘。 茭白还没琢磨清楚戚以潦的心路,就见他大步去书桌那里,一下拉开几个抽屉,暴风似的翻找。 “刀呢?”戚以潦歪了歪头,先是像对虚空说话,之后又偏过脸,面对着茭白的方向,眼眸依旧半垂,嗓音浑浊喑哑,“小孩,帮叔叔找一下刀,好不好?” 茭白赶过去的脚步猛地停住,他往后退了退。老变态,你要我帮你找刀,切我脖子?你也真敢想! 不对。 杀他不至于要用刀,直接掐死就行了。 所以, 戚以潦找刀,是要刻字。 茭白拉紧的神经末梢一松,他抬起头:“好啊,我帮你找。” 戚以潦始终垂着眼眸。茭白却能感应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用那种阴鸷的,湿黏黏的目光。 . 刀是在架子上找到的,手掌大小,刀鞘出乎茭白意料的破烂老旧,像是用了很多很多年,从几代人手上穿过。 戚以潦将刀抽出来,拿在手中,发卷坑乱的刀刃暴露在惨白灯下。 木制书桌被划开的声响从刀下渗出。 一横,一竖…… 克制。 戚以潦每刻一个,茭白就默念一遍。 茭白眼睁睁看着戚以潦把书桌最后那一小块空地刻满,刀还举在半空。 这就有些慌了。 不会要往老子身上来吧? “今晚……”手持刀的人坐到椅子上。 茭白迅速趁机解释:“三哥,我中邪了,我不知道……” 话声顿住,一滴冷汗从他脑门滚下来,不行,他不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面对的是老变态,不能用正常的方法来对付。 “我本来在房里睡觉,不知怎么走到了后院,等我清醒的时候,”茭白看白猫,它已经不吼叫了,也不吐血了,就是还在神经质地颤动。 “坟场那边……”茭白点到为止,表情尴尬中带着恰到好处的不解,“我没料到戚院长会在那里。” 书桌前的人在用刀划拉,刻上去的字迹被划花,划烂。 茭白听那声音听得直起鸡皮疙瘩。后颈有点痒,伤处的血流了下来,往领子里淌,他正要伸手去擦血迹,书房里就响起沙哑笑声。 “把你吓坏了吧。” 茭白一时没做好表情管理,脸上写着“你说呢”三个字,饱含着没什么攻击性的怨气。 戚以潦的笑意更深,他招手:“到叔叔这来。” 茭白留意着白猫走向它主子。 戚以潦既没看茭白的后颈咬伤,也没做出关心他脖子遭箍紧的红痕,以及他两只手被拖行的擦伤,而是托起他的右手。 食指微屈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