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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第2/2页)
可遏,皮带携带的劲风越发狠厉。 “沈寄!”茭白眼看皮带就要挥他脸上,他不再念大悲咒,哑着嗓子大叫。 沈寄挥动皮带的那条手臂一滞。 皮带的力道跟方向都因此受到影响,虚虚擦过茭白的眼皮,没打到。 【玩家茭白的第二个强制任务已完成。】 茭白火速从戚以潦腿上起身,他的动作幅度大,肋骨疼得他连连抽气,几乎站不稳。 同一时间,沈寄又一次挥皮带,这次没像前一次那样在最后迟疑,又狠又凶,直接抽在了茭白的手臂上面,他痛叫出声,晃动着倒在了戚以潦身上。 沈寄还要挥皮带,戚以潦拦住了他,说:“老沈,先问话。” “问话?”沈寄看着跟自己一般高,相识多年的老友,迄今为止头一回对他露出锋寒之色,“我教训我的小狗,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里充满了挑衅,怒意,不屑,甚至是敌意。每一样都不该出现在他们这对好友之间。 戚以潦的眉头皱了起来。 沈寄将皮带大力砸在了餐桌上,带起一阵哐当当的惊心声响。 精致餐具有的东倒西歪,有的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冷白的灯光投下来,碎片上面映着……南沈西戚两位掌舵人对立的身影。 “他犯贱,你呢?”沈寄将还被戚以潦扶着的茭白扯向自己,掐着他的下巴质问戚以潦,“你就让他坐你腿上?” 戚以潦这些年的性情一直都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昨晚出现了一点小意外,现在又发生这么一出,对他无疑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他看了眼快要昏厥的小孩,对老友道:“你冷静点。” 说这话的戚以潦因为自身原因,眼睛比沈寄还红,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然而他的姿态又的确是平定的。 沈寄丢开怀里的人,冷冷冲老友低喝:“在澜意斋,你怎么跟我说的?” 戚以潦掐了掐发痛的太阳穴,压低声线:“我对他没有兴趣。” 末了又觉得这局面实在是荒谬,便为了让严重反常的老沈安心,强调了一句:“现在没有,以后没有,将来都不会有,可以了?” 沈寄听着觉得好笑,好笑之余,还生出一种某个隐秘被人发现的愤怒与束手无策,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你不需要发这种誓来应付我,一条狗而已,等我玩腻了,给你就是。” 戚以潦坐回椅子上面:“老沈,你的状态不对,我劝你冷静,别做后悔的事。” “后悔的事?”沈寄的喉咙发紧,满面的不可一世, “我从不后悔。” 茭白的意识在飘,人快不行了,突然就挨了一巴掌。 长这么大,只有舅妈打过他两次,他后来都找机会报复回去了。 舅妈是女性,没受过训练,也不健身,力道跟心狠手辣,常年健身肌肉结虬的男性不是一个层面。 那一下让茭白半边脸发麻,眼前一黑,牙关都在颤,他被囚在尚名苑期间为了对付沈寄,指甲故意没修剪整齐,这会他扣紧桌边,指甲往上翻出血丝,连同他嘴角的血一起溢出。 茭白疼麻木了,他平静地看了眼沈寄。 沈寄骤然清醒,所有的怒火都被死死捂住一般,烧在了他的血管里。当初车祸时,他撞见的眼神,对他而言是一捧小雪,面积不大,没什么重量,也不冷,只是很意外。 这一刻,年轻人还像那次一样看他,只不过却像是一座雪山压在他心上,乍然冰冻僵硬。 茭白有很严重的皮炎,他不能被阳光直射,皮肤白得近似透明,很脆弱。 沈寄扇他之后,他半边脸上的手掌印触目惊心。 可他的模样却没半点痛苦愤恨,也不见任何狼狈无措,他就这么看着沈寄,睫毛上还有先前哭过的痕迹。 沈寄隔着老友,跟茭白对望,他的呼吸沉了又沉,几瞬后,移开了眼。 . 皮卡丘整个身子缩了起来,头都不敢抬。 而白猫微仰被细铁丝勒住的脖颈,半眯着金色的双眼,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确实是场闹剧。 眼前发生的场景,像是夹带着一道声音,那声音在茭白耳边说, ——当你踏进这部狗血漫的那一刻,你就是狗血的一部分。 茭白笑出声,狗血的一部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