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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第2/2页)
书,集中不了注意力,上课的时候怎么办?是不是要被老师打手心。” 茭白:“……”那就不劳你操心了。 戚以潦的唇边噙着笑:“走吧,带你逛逛。” 茭白说:“我肋骨疼。”其实药效还没过去,他撒这个谎纯碎是不想逛坟场。 这时候,如果是沈寄,铁定直接掐着茭白走,但戚以潦不会,他无奈地拍一下额头:“看我这记性,老沈说你背上断了三根肋骨,我一下子没想起来。” 戚以潦丝毫没有上位者的冷血霸道,他体谅地说:“那你回去休息吧。下次等你过来了,再带你逛。” 茭白嘴上应声:“好啊。” 戚以潦的态度越和气,越有绅士风度,他越紧绷。 听说过温柔一刀吗? “老沈也是胡来,你这样,应该卧床,少活动。”戚以潦走在茭白前面,隔得不远,就一步距离,不会让人觉得傲慢,他边走边道,“后院的草太多了,在地上打着结,你脚下看着点。” 茭白本来走得好好,听见戚以潦这么一提醒,他反而被草藤绊到了。 明明茭白没发出呼喊,前面的人却像是脑后长了双眼睛,及时转身将他扶住。 戚以潦的体格线条流畅内敛,看起来不像是常年健身的那一类,但茭白感受到的力量一点也不比沈寄带给他的弱。 茭白站稳了,他还没挣脱,扶着他手臂的五指就以撤离。 戚以潦问道:“有没有事?” 茭白摇头:“谢谢戚董。” 戚以潦单手插兜,扶过茭白的那只手一直放在外面,他温声道:“生了病,就不要乱跑。” 茭白有种要被爸爸打屁股的毛骨悚然错觉。 但显然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一,这位不是他爸。 二,他也不会让人打他屁股。 戚以潦的声音夹在树叶被风拨动的哗哗声里:“就你目前的情况,要是摔一次,二次受伤,骨头有极大可能会插进肺部,那很危险。” 茭白心有余悸。 “命重要,还是好奇心重要?”戚以潦微弯腰看他,眼眸像深山一样沉邃,“嗯?” 茭白脱口而出:“当然是命重要。” 戚以潦低咳了声,嗓子更哑:“那还要乱跑吗?” 茭白摇头:“不了不了。” 戚以潦再次笑起来:“叔叔知道你是个能听懂道理的聪明孩子。” 茭白呵呵两声。 十四岁的年龄差,叔叔也还行。 沈寄那老东西比他大整整十八岁,就得是伯伯了。 戚以潦像是没察觉出茭白的反骨,径自穿过几棵瘦长树木。 落叶悉悉索索落下,成了这一方天地唯一的背景声,渗满了夜晚老林的寒瑟。 茭白看了眼白猫,没变化,他走在猫主人后面,状似随意地提起:“戚董,那边是个坟场吗?” “是啊。”戚以潦的脚步不停。 茭白走快了一点点,离他近点:“坟场怎么会在住宅后面?” “这是我们家的习俗。”戚以潦很有耐心地讲解,“死人,活人都住在一起。” 他用扶过茭白的那只手接过一片落叶,指尖抚摸了几下,捻碎:“死了的,守着活着的人。” 茭白后背发毛,这种守护大可不必。 开窗就是坟场。 到了清明节,纸钱哗啦哗啦地往屋里飘。 . 茭白进了门,鼻息里的树草泥腥就没了,只有四面八方的阴冷。 哪怕有一片灯火,都驱散不掉。 茭白转过身看戚以潦关后院的门,他的视线透过门还没关上的缝隙往坟场方向瞥:“人长期住在这种地方,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戚以潦只手关好门,回头:“嗯?” 茭白说没什么。 戚以潦走两三步,停住:“小……” 茭白抿着嘴,消瘦的下巴冲他一抬。你说,你往下说,我听听看。 戚以潦半晌才把后面的那个字吐出来:“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