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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见到他,让他走。 傅尘野往往到了这种时候,都会像小时候那样撒娇:“怎么能不喜欢我呢,要是连你都不喜欢我了,就真的没人喜欢我了。” 他妈不听,还是要赶他走。 因为怕她情绪激动而再次发病,护士只能让傅尘野暂时先出去。 他就站在走廊外面,盯着头顶的光。 白炽灯有点刺眼,刺的他眼睛都睁不太开。 小的时候,他六岁那年,看中了一个奥特曼的台灯,非缠着他妈要买。 他妈捏捏他的脸,哄他:“妈妈刚刚看了一下,这个灯的亮度太亮了,还不能调节档数,看久了对视力不好,容易近视,野野听话,我们买个其他的,好不好呀?” 他小的时候很听话,他妈妈说要买其他的,他就点头,说买其他的。 可是现在。 他都近视两百多度了,他妈却不管他了。 那段时间,傅尘野每天都会医院。 但他妈一直记不起来他是谁。 每次看到他了,都会说讨厌他,要赶他走。 有的时候甚至连护士都看不下去了,会出来安慰她。 “你妈不是真的讨厌你,她只是忘记你了,这个病,你是知道的,都会这样。所以不要多想。” 傅尘野点头:“我知道。” 他又说,“谢谢。”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干脆死了一了百了。 这狗日的人生,去他妈的,谁爱过谁过。 但是这个念头刚生起,很快就会被他给压下去。 还是算了。 再多几年吧。 最起码也得死在他妈后面。 他要是死了,就真的没人来照顾她了。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可能就这样了,在身不由己中度过。 时间长了,他妈的病越来越重,医药费越来越多,他打比赛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有的时候旧伤还没好,就得添新伤。 有一次,对手知道他的肚子有伤,专门照着那里踹。 傅尘野最后躺在地上动不了,也起不来。 那种痛,他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是救护车把他拉走的。 他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在医院住院了,他经常好长一段时间不去学校,都是因为他受了很重的伤,在医院住院。 他死寂的人生迎来的第一抹光亮,就是夏纯吟。 她实在太胆小了,他光是看她一眼她都吓的直哆嗦。 动不动就和他道歉。 甚至连听了老师的吩咐,要把睡觉的他叫醒,也是一边道歉一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