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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想要说出的也绝不是这句话。 · 当然了,无论是正常状态下的萧凭还是崩溃状态下的萧凭,常常都不免对雷浮潮服气得五体投地。 譬如说,在这样的情况下,雷浮潮依旧大胆提议萧凭去学校上课。 萧凭几乎疑心这是自己在宿醉的折腾下臆想出来的对话。 萧凭:“啊?” 雷浮潮理直气壮:“你不拍戏的日子里,本来就该上学啊。” 这个家的核心大事,到底还是雷浮潮拍板居多。于是总之,萧凭鼓足勇气,乖乖地开始回S大销假上课了。 只是他一时之间照旧状况颓废,惟有少数日子才能够成功完成这件事,除非有雷浮潮在。 第一次便是雷浮潮陪他去的,走进教室,他一摘掉口罩,就不出所料地吸引来了四周无数乱七八糟满怀探询的目光,有一瞬间,他血压升高,呼吸困难,差点大哭一场,想揪住雷浮潮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逼他坐在这么多善少恶多的眼锋中间。 但最后他自然没有迁怒雷浮潮。 虽则他没有,雷浮潮也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了,贴在他耳边轻轻回答:“意想不到的失败,未来或许还有不止一次,你掌握的筹码越多,越有尽快摆脱困境回到梦想地的希望。” 为这句话,萧凭咬紧牙关断断续续地坚持下来了——尽管也只能断断续续——至少这些人不像是娱记或观众,背过身议论的话大多送不进他耳朵里来。 起初他负责听话上课,雷浮潮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他身边旁听,把太阳镜捏在手里,刻意摆出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收到谁的眼神就回赠谁一记冷眼,久而久之,学校里的许多人默默地不再多看他了。 后来雷浮潮不时干脆靠在他身上睡觉,他稍微拿余光一瞥就能瞥见雷浮潮的黑眼圈,一动也不敢动,一堂大课下来整个肩膀或者两条大腿都是僵的。 不睡觉的时候雷浮潮的活动就五花八门了,有时是趴在桌子上自己跟自己下围棋,有时是给他写小纸条,笑眯眯地往他侧脸上贴——萧凭撕下来一看,上面要么写着“加油!”、要么写着“我饿了,想吃饼干。”有时甚至是把手从桌子底下钻上来,悄悄喂他吃跳跳糖。 事后萧凭总是忍不住想,如果自己能快一点点,争气一点点,在那个时候就结束颓丧,那就好了。 有一回他梦到过雷浮潮挨在他身侧睡着的场景,与现实所不同的是,那一回老师宣布下课,众人散去,四下宁静,他轻轻摇醒了雷浮潮,便笑着告诉雷浮潮:“雷哥,我什么都好了,明天我就能去接戏,不是说大话,不信我给你讲个笑话!惊不惊喜?” 醒来惟有怅然若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