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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日 (第2/2页)
毁,实在无法辨认。” “还有方寒洲的妻子,是个拘谨温柔之人,同方寒洲站在一起,便是柔情满满,我不明白她这一做法对自己有什么好处。”“给梅将军传个信问问更详细的东西吧。”左悠之道,“叫竟之亲自去,他人脉也广,快马加鞭,最多半个月便可回来。” 关于方寒洲一事的卷宗都在京里存着,过去时日久了,封何华又忙,记性再好也不可能记得那般清楚,她便默认了这个提议。“去睡吧,时候也不早了。” 左悠之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偏过脸偷了个香,“月色如此之美,又有美人在侧,可惜了可惜了。” 封何华挑眉,“什么可惜了” 左悠之长吁短叹,“美人儿得写这些枯燥的东西,只得委屈殿下了。” “没个正形。”封何华被他逗笑了,“拿来吧,你念我写。” 见完方宜时候已经不早了,回来又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等睡下时后半夜了,封何华跟左悠之再三强调,一定要早些喊她起来去和左竟之商量去东海郡的事情,结果等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左悠之早就不见了。 虽然心里清楚左悠之不过是想叫她多睡会儿,心中还是不爽,想起在京中时秋月夏兰两个兢兢业业的每天必定按时叫她起来,心说这点上左悠之可是差远了。 对于这点,左悠之听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何华,你已经不做太子了,没必要逼自己这么狠。” 后半夜才睡,天不亮就要起床,铁打的身子都扛不住,更别说封何华这种身体底子不好还每天劳累的了,难怪这么瘦。 心里想着,左悠之把把碗里夹满鱼肉去了刺,又和封何华换了碗,“多吃些。” 他的何华,也就这一个爱吃的了,不管什么鱼都好,左悠之心想要不要去厨子那里学一下。 “还有件事,便是过些日子,七月十四,先祖的忌日要到了。” 心中所想他还是没说出来,转而说起来另一件事,“到那天,永安公那边也会过来,三脉一起祭拜,这是除了每年清明外,必定会三脉齐聚的一次。” 这个先祖指的谁封何华心知肚明,也清楚左悠之是怕她乱想才未直说,她夹了一筷子鱼肉,在口中缓慢地咀嚼着,忽然觉得这鱼肉都有些索然无味了。 她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那我能到场吗”封何华问,“就以我现在的身份。” 左悠之摇了摇头,未入左家族谱之人,与左家无婚姻关系之人,禁入。 封何华又沉默了,左家本家规矩多她知道,只是听了这句话封何华竟然好像是松了口气船,她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不能去便正好。”封何华道,好似她真的不在意这件事。 然而左悠之是何等地了解她,听到封何华这样说,伸手握住了她在桌面下的另一只手,明明大夏天,那只手还是冷冰冰的,“别怕。” “何华别怕。”他又重复了一遍。 他记得封何华同他说过,此生景仰的,唯有三个人,兴祖,左大将军,还有林老将军,其中最为崇敬之人便是左大将军,结果东海郡一行,突然出现的神秘之人打乱了所有,封何华平时只是心里压着不说罢了。 “左悠之,我曾经梦到过兴祖。”封何华说。 这件事封何华从未说过,左悠之嗯了一声,等她继续。“就是去南都时我们在西陵城外留宿,当时你回了你家里,那天夜里下了大雨,我半夜起来喝了次水,之后再睡下时便梦到了他。”封何华急不可耐地讲述着梦中的情形,“他站在官中的那座角楼上,问了我很多东西,还问了左家,然后他还说了一个日期。” “五月二十四。”封何华说完便紧紧盯着左悠之,“五月二十四是什么日子。” 左悠之抿唇,半晌才答道,“先祖生于五月二十四。”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封何华手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左家先祖,兴祖死后去了地下,却始终没能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臣子,如何能安息 “何华,何华,你冷静。”左悠之忙把人搂过来抱着安抚,“别担心,万一不是呢。” 事实上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左悠之也早就从心底认定了那青年便是家中先祖了,然而面对封何华,这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