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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绪 (第2/2页)
头看屋外,喘气不止,又不知道该怎么劝服母亲,只能生着闷气,这时外边有人来报,“三老爷来了。” “可算是来了。”左族长眼睛一亮,转头吩咐婆子们,“扶母亲回屋里歇息。” 老太太把眼一横,“老身不回去,就在这里坐着见见我那大侄子和妹子。” 左族长实在是气急,只得匆匆出去迎客。 封何华下了马车,小心地扶着左悠之,“腿还疼吗?” 左悠之抓着她的胳膊站稳,“有一些,但还能走,大夫也说了不能一直歇着,否则康复起来更慢。” 封何华闻言点头,叫云晃在后边推着轮椅,跟在左家主身后走,左衡安也凑了过来,走在封何华旁边,身上穿着的还是方便打斗的便服,反正已经叫唐戈知道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遮掩了,路上蛮人来时,她杀的比谁都要狠,仿佛是在出气。 封何华看了眼前边与左家主并排的唐戈,不由叹气,自从昨天唐戈被救回去后,便一直在马车里没出去过,方才明明与左衡安擦肩而过,结果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左临之被两个左家的家丁跟着,他这些天被看管着连马车都不准出,却也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自己的家,因此一下马车,便急得东张西望,果然看到了自己父亲和妹妹从大门出来,刚想开口,便被父亲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再出声。 “堂兄!”看到左族长出来,左家主连忙上去,“数日未见,堂兄近来可好?” 然后给他介绍唐戈,“这位是唐老先生的外孙,唐戈唐大人,今年的榜眼,现在在大理寺任职,奉了陛下的旨意前来帮我们。” “唐大人年少有为,早已听闻唐大人盛名,今日得见,久仰久仰。”唐馆主的名声天下皆知,左族长本以为这人是哪个子侄辈,乍然听闻此人是唐馆主外孙,又少年成名,礼数更不敢怠慢,又赶忙吩咐自己的女儿,“司宁,快些拜见你叔父和唐大人。” 得了父亲允许,左司宁这位左家本家嫡女才微微躬身,“叔父,唐大人。” 望向唐戈时,脸上明显覆了一层红粉,眼中也含羞带怯,却低着头安静地站着,果真如她的名字般,宁静祥和。 她这副神色很明显地落到了左衡安眼里,脸色顿时就变了,气鼓鼓地盯着自己的鞋尖看。 她穿了一双黑色的皮制马靴,方便打斗,上边甚至因为昨天夜里的打斗沾了泥水没擦干净,再一看左司宁脚上那双装饰着珠玉的锦靴,还有那身今年夏天在名门贵女中最流行的衣裙,脸色更不好看了,不由得鼻子就有些发酸。 “衡安,别多想,快些进去吧。”封何华拍了拍她的背,左衡安不情愿地嗯了一声,凑过去另一边扶着左悠之,似乎在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啊……” 封何华只是安慰她别多想,眼神却不由落到了左司宁身上。 当世大族,想求娶左弗引和左衡安的世家公子固然多,只是这两人的性子便决定了她们不可能安安静静地做个贵族夫人相夫教子,他们更爱的,还是那种既有该有的贵气,也不至于光芒过盛夺了夫君威仪的女子,比起一身野性无拘无束的左衡安和自小与左道之一视同仁同以继承人标准培养的左弗引,左司宁才是真正符合世人心目中高门贵女的形象,她正是这套标准下,最优秀的那一个。 左司宁对唐戈那份爱慕封何华也看了出来,虽然相信唐戈的人品,还是有些担忧。 因为左悠之有伤,他们走得慢,结果进了大门,便看到左司宁在厅外等着,喊了左悠之一声哥哥,然后亲热地过来拉住左衡安,“我也与衡安妹妹许久未见了,叫他们去谈事情吧,前几日家里从东海边买了一斛珍珠来,妹妹和我去家里的工匠处看看吧,妹妹也好挑几个款式来叫人做了。” 倒是温柔无比,左衡安心里正有气,被她这么一拉,更难受了,不高兴地正想甩开,被封何华轻轻拍了下。 左衡安这才意识到唐戈正在厅里坐着,被拉着的那只手僵了僵,还是没甩,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姐姐去吧,我就不去了,大哥哥受了伤,有我在多个人也好照料。” 她也懒得压抑自己的本性了,“况且,这几日里蛮人来得凶狠,我还是想听听父亲和伯父预备如何处置此事,不打回去,我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这话声音不低,一时间,厅里坐着的人都看向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