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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酒 (第2/2页)
这一动作,其他贵女也都蠢蠢欲动,纷纷向着自己中意之人送出了酒。 举子中也是有女子的,她们的面前也有不少由嫡子们所送来的酒水,能坐在这里面的女子都不是平凡人,当初花将军也是在随父亲参加琼林宴时与花夫人一见钟情的,花夫人的经历至今仍在女子中被人津津乐道。 伏苏面前已经站了不少宫人,俱是端着酒杯,伏苏面露苦笑,一一接过喝了,又让人取了杯子斟了茶水令送了回去。 左悠之本来在上边正看伏苏笑话呢,一回头,就看到封何华端着杯酒在跟宫人交代些什么,想要阻止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看着宫人端着酒下去了。 封何华回过头看他,笑得很是开心,连面具都挡不住她的好心情,左悠之叹了口气,“殿下竟要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那又如何?”封何华低头看自己被左悠之握着的手,另一只手握了上去。 左悠之拿空着的那只手再次覆上去,正要说话,忽然有人端了杯酒在他旁边跪下,一回头,正是封何华方才交待的那个宫人。 “殿下心意真是叫臣惶恐。”左悠之一瞬间惊喜交加,倒是不曾想到封何华竟也会有如此风月的主意,接过酒一饮而尽,又斟了酒亲手递给封何华,“殿下,臣这里可是只有酒,没有茶的。” “殿下是喝还是不喝?”他问。 “自然要喝。”封何华道。 酒是美酒,人又是美人,况且还是被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珍视的人,左悠之看着封何华喝了自己的酒,忽然就有种不真实之感,好像见到封何华还是在昨日一般,不由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另一边,左弗引看到那杯茶,不由有些落寞,她抬起头,望着伏苏的方向,伏苏向着她抱拳行了个礼,左弗引接过茶,却没有喝,而是把茶水倒在了地上。 若是被回了茶的人不喝,便意味着尚未放弃,永安公把她的行为看在眼里,不由叹了口气。 举子们也是可以向自己中意之人送酒的,左弗引始终盯着伏苏,眼睁睁地看着他拒绝掉了所有送去的酒,也没有给别人送酒,对待旁边伺候的宫人也是举止温和有礼,没有丝毫越矩,多少放下了心。 而坐在伏苏左侧的唐戈也收到了不少世家贵女的青睐,他酒量似乎奇差无比,到后来干脆连酒都不喝了,直接回了茶了事,一抬头便看到正在注视下边的左悠之,不由露出一个求救的表情。 左悠之笑了笑,权当没看到。 唐戈的为人左悠之是放心的,唐馆主一世清明,他的女儿在紫衡天府里边也是人人称赞,唐戈自然不会差,更何况左衡安喜欢,左悠之自然不会多加干涉,叫他担心的只是唐家是书香门第,能不能接受左衡安这种江湖女子实在是两说。 把担忧对封何华一说,封何华叫他不必担心,说唐先生是开明之人,然后又问起了先前那个问题,“父皇与祖母都想见见你的家人。” 左悠之反倒沉默了,他的母亲至今心里有疙瘩,平日里信中偶有提到也是规规矩矩地称呼太子,又经常叮嘱他在太子跟前要小心谨慎,而且每次必定要问左悠之需不需要派些人到京里照顾他,仿佛左悠之在京里过的是水深火热般的生活。 真相不便言说,左悠之的回信里每次都是是一切安好不必挂念,这反倒使他母亲更加认定了他在京里过的不好了。 封何华看到左悠之的表情便明白了,她心里知道是自己当初事情做的不够周全,在外人看来与折辱无异,左家人心里有芥蒂在所难免,她叹了口气,“是我不好。” “实在没法的话,等今年年节前,我同你回去一趟吧。” 左悠之听了便开始给她讲家中的事情,左家位于南林郡与江南郡交接处,位置得天独厚,风景秀丽自是不必说,封何华早前也在地方志中读到过,听左悠之讲起来这些来自然是兴味盎然左悠之给她夹的菜也全都吃了,时不时还会好奇地问上几句。 朔皇在上边一直关注着封何华,先前送酒之事他也清楚地看在眼里,虽说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但对于两个人握着的手却是看得清楚,左悠之每每给封何华添的菜也都是封何华爱吃的,不由地倒满酒,一口饮下,抬起头看着天上那轮明月出神。 子桐,你看到了吗?我们的何华,如今也有了一个真心待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