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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 那声音好像从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尾巴拍打在砧板上不断挣扎着。 他翻了个身,理智让他觉得自己应该睁开眼睛看看怎么回事,但强烈的困意却让无法睁开。这种状态很奇怪,他明知道不对,明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那睡意就像深海里的海藻,一点一点缠住他,将他拉扯到睡眠的深处。 他再次陷入深眠之中。 厨房里,裴念白色的睡裙上沾染了鲜红的血,就连脸上也有飞溅的血液,她将带血的菜刀冲洗干净,有条不紊的将菜刀放回原位。 砧板上的鱼已经不再挣扎,失去了所有气息,身上凌乱的刀口昭示着它临死前的痛苦。 裴念将被她砍得稀烂的罗非鱼提了起来,鱼身还在一滴滴往下掉着血,“真是奇怪……为什么会做不好呢?明明是根据记忆来的。” 她的语气温柔中透着疑惑。 想不通她也干脆不想了,她抬起手,将死去的鱼一点点放进嘴巴里,血液顺着她的唇角流出,她露出享受的表情。 嘎嘣嘎嘣——咀嚼的声音在寂静的厨房里响起,当整条鱼都被吃完时,裴念看了看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没有一处是干净的,衣服上是血,脸上是血。 她慢慢化成了血浆,融入了自己的影子里,片刻,一只蝴蝶从影子里钻了出来,煽动着自己的双翅。 新的裴念再次长了出来,穿着纤尘不染的睡裙,腰肢纤细,长长的黑发散落在肩膀上,尾稍带了一点自然卷,苍白的皮肤让她的美丽中参杂了病态的虚弱。 蝴蝶再次煽动了自己的双翅。 两条罗非鱼在地上拍打着自己的鱼尾巴,不断挣扎着。 裴念将它们捧进了水缸里,她弯着腰,和水缸里的罗非鱼对视,罗非鱼仓惶的逃窜着,却无处可逃。 雪白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水缸的玻璃,裴念弯了弯没有血色的唇瓣。 她轻言细语,看起来无害极了,“乖一点,至少不会死得那么难看。” 鱼缸里,两条罗非鱼看着那张柔弱清纯的美人脸,惊恐地不断翻动着自己的尾巴,脑袋砸在玻璃上砸出血也没有停止。 黑暗中,裴念哼着歌离开了厨房,她无声地来到熟睡中的沈舒宁面前,垂眸凝视着他。 那是怎么样的目光? 贪婪,炙热,幽深……仿佛世界上最疯狂的情绪都混在了里面。 恐怖的气氛在卧室里蔓延,她忽然低垂下了脑袋,近距离的看着沈舒宁。 一个完美而脆弱的,属于他人的祭品,却和他签下了契约。 “真可怜啊……”她的手指从沈舒宁的额头慢慢划到沈舒宁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