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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目标也可能知道我们已经来了?摩洛哥瘸羊的这句话让我一惊。 也许,谁知道呢! 突然,另一侧枪声骤起,非常密集,都是AK47的声音,偶尔有枪榴弹和手榴弹的爆炸声,那是负责包围另一侧的一个排发起了攻击。他们负责首先向目标外围的建筑发起攻击,目的是打草惊蛇,受到攻击的目标必然抵抗不了整整一个排的火力攻击,然后雇佣兵们要杀掉的真正目标就会向另一侧逃跑,这样就正好撞到我们这个排的枪口上。 赶鸭子上架?我嘀咕道。 什么? 他们为什么还不出来?我忘了自己刚才说的是中文。 老把戏了,这些家伙根本不会上当! 放烟幕弹!这时排长下了命令,那意味着要强攻了。 十几个烟幕弹发射出去,前面顿时一片烟幕重重,没有风,这样烟幕可以维持相当长时间,足够冲过前面那200米长的开阔地。 但就在我们这一排人起身向前冲的时候,三栋建筑物内同时开始向烟幕区进行盲目阻击射击,有三名队员立刻中弹倒地,负责救护的士兵开始冒着枪林弹雨把他们拖回树林。 我和其他士兵则成功通过那片开阔地,然后开始向建筑物底层的窗户内投掷手榴弹,紧接着开始向建筑物内射击,密集的子弹如同雨点一样打在墙壁上。 似乎开始还算顺利,我们在左侧的一栋建筑物内干掉了两名目标,我的身边有14个手持冲锋枪的人,而且每个房间内几乎都布置了几名武装人员。建筑物内房间不算太多,但他们显然作了准备,几乎每个人都躲藏在一个射击死角里,大多数只能靠夺取另外的射击角才能干掉,或者干脆就同时投掷2、3枚手榴弹,把整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炸成碎片。 我紧跟着摩洛哥瘸羊和另外四名士兵,当我们冲进一个房间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被前面的队员清理过了,房间的四壁上到处都溅满了模糊的血迹,墙角下堆积着一堆滑腻的小肠,一颗头颅连带着半截气管、食管被爆炸的气浪推到墙边的翻倒的桌子底下,整个身躯都没有了,有些碎肠和内脏还沾在墙壁上,一条大腿还连带着已经折断了的脚踝横放在靠门的一边。 不不不,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 哒哒哒! 我听到隔壁有人在用一种听不懂的混合非洲土语和法语大叫,但紧接着就听到冲锋枪的声音把这哀求的声音淹没了。 这就是不会说法语的教训!摩洛哥瘸羊似乎根本没有在乎这声音,反而像是教训小学生一样对我说,他在嘲弄我的法语。我的法语至今还不太流利,我来法国的时间不长,其实雇佣兵里很多人并不会法语,但显然说英语在法国吃不开。 他们大概有200人,根本不是20多人!妈的!可恶的非洲人!这时排长大叫道,他在通过无线电请求树林后面的装甲车和汽车上的其他人赶紧过来支援。 现在,我们发现,除了占领了左边的建筑物外,其他的建筑物都没有被占领。东侧的另一个排好像也在请求支援,他们比我们这个排更惨,已经伤亡了十几个人,因为他们面前的开阔地有足足500米,而且显然对手已经在这里安放了地雷。 怪不得他们根本没出来! 当然,非洲人现在早已被西方人训练成了游击战士! 这样一来,前面的战斗出现了短暂的僵局,雇佣兵们没有再冒然发动攻击,我们只好在原地等待装甲车和汽车上的火箭弹手的支援。 很快,四辆装甲车出现在街道上,雇佣兵们也立刻展开了强攻。装甲车上的火炮发挥了威力,连续几发炮弹将中间的那栋建筑差不多彻底摧毁了。看来对手没有料到来了这么多装甲车,他们也没有什么反坦克武器,根本无法阻止装甲车的攻击,看来法国人此前对他们的武器封锁还是奏效了,至少到现在为止没有出现能穿透轻型装甲车的火箭弹。 对手好像出现了一些慌乱,显然这是因为中间的那栋建筑被摧毁后群龙无首,他们开始寻找能逃出去的所有路口,活像是一群努力撕破渔网的鱼。 接下来就是汽车顶上的班用重机枪和装甲车上面的重机枪发挥威力的时候了,然而这些重机枪手似乎根本没有区别因为慌乱夺路而逃的平民和武装分子,他们只是竭力将每一个在街道上奔跑的人杀死。这情景简直就象是一场蓄意的屠杀,几乎每一个机枪手都在这么做,这看起来应该是得到了长官的命令,至少是默许。这让我惊呆了,尽管我也见过一些种族屠杀,甚至血洗整个村庄,但那是独立与反独立的战争,而现在仅仅是为了一场总统选举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屠杀。 他们是泰勒的人。摩洛哥瘸羊此时竟然拿出一支烟叼到嘴上,悠闲地看着楼下遍地的死尸,仿佛只是在欣赏一部美国大片的拍摄现场。 谁?谁是泰勒的人?我一时没弄明白摩洛哥瘸羊在说什么。 欧洲人不会那么傻,不会让自己的部队干这种屠杀的事。摩洛哥瘸羊吐出了一团烟雾后指着不远处一个汽车顶上的重机枪手说,瞧,那个家伙的脸不是伪装涂料,看见他的手臂了吗?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