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仆之仆_第一百四十六章 暴力的果实(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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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六章 暴力的果实(下) (第1/3页)

    虽然卢克莱西亚已经竭尽全力,但太晚了,太晚了,从两侧的山壁上,涌出了许多敌人,他们披着白色的皮毛,看上去就像是积雪或是山羊,手中拿着弩箭,或是火绳枪,他们居高临下地向下射击,博尔吉亚的士兵如同替卢克莱西亚搬运嫁妆的牛马一般无助地跌倒在地上。

    他们显然是有目的的,射击的时候,避让开了乌尔比诺公爵夫人与卢克莱西亚的车桥,还有费拉拉公爵的使者们,他们冷酷无情,即便士兵们哀求着要投降的时候也绝不放过一个——还没等卢克拉莱西亚看清所有的状况,公爵夫人带着一张满是血污与怨恨的面孔,悄无声息地从她身后爬起来,拉开自己的腰带,一套便套在卢克莱西亚的脖子上。

    卢克莱西亚在眼前突然掠过一丝阴影的时候就知道不好,但也只来得及将一根手指伸入腰带与脖子之间,她一手努力抓住腰带,一手抓住车桥的边框,只听嘎吱一声,黄铜的框架弯了,卢克莱西亚中指与无名指的指甲血淋淋地翻开,她被迫后退,脖子上的腰带越勒越紧,她的喉骨在重压下爆发出剧烈的疼痛——公爵夫人的拳头就紧紧地抵在卢克莱西亚的耳根位置,上半个身躯与卢克莱西亚紧紧相贴——她将腰带在手腕上缠绕了好几圈,然后在身前交叉,卢克莱西亚的肺部鼓胀起来,但还是能够感觉到腰带上的金丝编织正挤压着她娇嫩的皮肤。

    公爵夫人沉默地倾听着被绞死的人临终之前必然会发出的咯咯声,作为一位高贵而显赫的夫人,她已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声音,但没有一次能够比这次更能让她心情畅快——费拉拉的使者厚颜无耻地说,博尔吉亚的娼妇有着黄莺般美妙的歌喉,真应该让他来听听,这是才是真正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点温热的触感擦过她的面颊,在车桥的帷幔被打开,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亚平宁山脉冬季冰寒的空气后,这点温热的触感就分外鲜明——公爵夫人并不是专业的刺客与侩子手,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卢克莱西亚的手指在下一刻就挖入了她的眼眶!

    手指碰触到的,那种湿润又粘稠的感觉,卢克莱西亚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压制着与生俱来的恶心感觉,逼迫着自己用力向下抠挖,公爵夫人的尖叫几乎震破了她的耳朵,颈脖上陡然加重的压力更是让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放松,她牢牢地记得朱利奥美第奇在教导她时说的话——只有一次机会,生与死,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脖子上的束缚突然放松了,卢克莱西亚猛地挣脱,她甚至没有回头观望公爵夫人的情况,而是冲到车桥边,大张着嘴,稀薄的空气丝丝缕缕地通过肿胀的咽喉,她感到疼痛,同时感到庆幸——死人是不会再感到疼痛的——周遭一片混乱,卢克莱西亚无暇思考,她翻出车桥,解下“银足”的缰绳,翻身骑在马上,以一种极其不雅的跨坐方式,就像是个男人,但这个姿势,让她稳稳地骑在马上,就算“银足”为了避让山道上混乱的人马,而奔上了倾斜的陡坡也是如此。

    公爵夫人捂着流血的眼睛,踉踉跄跄地奔到车桥边,用模糊不清的视线搜索着山上的“敌人”,一见到那件熟悉的朱红色丝绒外套,她就歇斯底里地大喊道“她跑了,她跑了,吉姆!快去捉住她,捉住那个博尔吉亚的娼妇!”

    站在陡坡上,愉快看着那些博尔吉亚人流血的威尼斯人,也就是多诺蒂的丈夫,一名军官,听见了公爵夫人的呼号,也看见了那个骑在银白色马匹上,仓皇逃走的纤细身影,他扭曲着嘴角笑了一声,夺过扈从手中的火绳枪,向着她开了一枪,但没有打中,于是他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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