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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就这样,深更半夜,在楚笑的卧室里,突然闯入了个男人,大大剌剌的在一旁当门神。 没有名字,没有来意,也没有敌意 她闭上眼,全身上下绷紧,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戒备,可能是这两天太过疲惫,高度紧张中,居然真的睡了过去 对面,男人视线从她的侧脸上移开,手拿起【昆虫标本】摇了摇,里面的昆虫轻轻轻轻展翅,在灯光下,腹部像是浸入了红色的墨水,染成血色。 命运在他身处绝境的时候,给了他这这么一个喜。 楚笑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 靠墙的地方只留一把空着的椅子,有风从半开的窗户灌入,撩起窗帘来回摆动。 这一夜,似乎仅仅只是序幕。 当天夜里,反锁好家里所有的门窗,开启了防盗警报系统,将家庭安保系统做到了极致。 可当她复习完功课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某人跟大爷似的坐在同样的椅子、同样的位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刀,抬着灰蒙蒙的眸子对她打招呼:晚上好。 裹着浴巾的楚笑: 日。 与前一天相同,他全程坐在椅子上不说话,腰上别着枪,手中擦着刀,垂直眸子自己发呆。 偶尔楚笑动静大一点,才会微微抬起眸,然后又会移开目光专注完自己的事。 睡前还不忘礼貌的询问楚笑:需要我关灯吗? 楚笑拉过被子闷着头。 清清楚楚地听到对方的轻笑声。 第三天,对方没有来,楚笑松了口气。 第四天夜里,楚笑迷迷糊糊起床找水喝,手还没摸上台灯开关,屋内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某位大爷正坐在椅子上,表情平静的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位熟识多年的同性室友:要喝水? 楚笑有些崩溃。 她今天穿着条吊带睡裙,坐起来的时候还不忘裹着被子,抓了抓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大哥,想要干什么你直说吧! 现在罡风期,家里就自己一个人,通讯还没恢复,各种信号混乱,报警没用,死抗又没必要。 但是就这么抽风式下去,她怕是没被人半夜用刀戳死,也被这一惊一乍吓死了。 我以为第一天你就会问这个问题。 男人起身,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到楚笑面前,前后行动流畅,完全看不出不久前动过手术。 他将水递到她面前:只是借姑娘床前的一把椅子过夜,天亮之前,我自会离开,不会打扰到姑娘的生活日常。 楚笑没有接过水杯,裹着被子往里缩了缩,视线移到他腰侧:大哥,你已经打扰到了我的生活。 男人顺着楚笑的视线下移,意识到什么。 他在床头柜放下水杯,然后从自己腰上解下手枪,从被窝里把楚笑的手抓出来,将枪塞到了楚笑手里:这个算作借宿费,姑娘什么时候觉得我碍眼,就一枪崩了我。 楚笑打开保险:你说这话可是认真的? 男人神色认真:我以浩瀚星河起誓。 他话音刚落,楚笑的神色就冷了下来,她握枪的姿势十分纯熟,一反手就把枪口对准了面前。 瞬间瞄准、开枪。 只听碰!一声巨响。 子弹擦过男人的肩头,打在了卧室的防弹门上,门最外一层包裹着的木头瞬间炸裂。 伴随着木片四散,家中的警报器同一时间尖锐的响彻夜空。 而男人仿佛楚笑刚刚瞄准的不是自己,一动也没动,灯光下,他深灰色的瞳仁里连一丝后怕都没有泛起。 两人眼神如刀,在直视中相互试探。 楚笑挫败的揉了一把脸, 这人连死都不怕,要么自己毙了他,要么他就这么继续半夜爬墙。 神经病。 楚笑一甩手,将枪朝着男人扔了过去:大哥,你赢了。 ; 这次的罡风期,比往年都要漫长。 中途母亲回家过一次,拿了些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又匆匆的赶回了市政大厅。 一直到罡风收尾,学校恢复上课,母亲也没有回来。 上课第一天,楚笑是在睡梦中度过的。 辅导员点名,楚笑在睡觉; 教授上课,楚笑在睡觉; 体育课同学在活动,楚笑依旧躺在运动场的围墙底下睡觉。 一直从上午第一节 课,睡到下午黄昏临近,她这才慢悠悠的醒过来,身边坐着的人给她递过来一瓶水:你昨晚熬夜了? 楚笑看向身侧,来人穿着一身运动T恤,半卷的红色短发,时髦的发型恰好衬托出他长得不错的一张脸。 像是娱乐圈刚入行没多久的小鲜肉,虽然眉眼都是青涩,但是阳光帅气掩盖住了所有缺点。 这是楚笑的发小,现任逐际城市长的公子,罗启元。 他父亲罗明瑞年轻时候性格刚烈,能力却很突出,晋升的快、树敌也多,十几年前选市议员的时候被政敌暗杀,被刚好去市政府落户的母亲所救。 罗明瑞丧妻,独自带着一个两岁的儿子,母亲亡夫,孤身养着一个刚会走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