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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苓依偎在佘若游怀中，认真倾听。

    盛天辰以为像小镜这样的文弱书生吃过牢饭就会学乖，驱赶、威胁了许多次都不管用，最后竟选择痛下杀手。rdquo;

    居然杀人灭口，太可恶了。rdquo;

    而我在几个国家兜了一大圈，都没等到合适的骨髓，又灰溜溜地回到这里。那晚下着雨，我自觉命不久矣，便拎了瓶酒在路边买醉，冬天的雨水冷极了，胃里却像火烧一样难受。rdquo;

    莫苓紧紧握住佘若游的手，他的话太有画面感，她心疼到没有勇气看他的脸。

    半醉半醒间，我坐在无人的公园里，用手机上网查自杀的办法。可惜雨太大，还没看两行视线就模糊了，我生气地把手机扔了出去，却不小心砸到了人。rdquo;

    是小镜吗？rdquo;

    当时可把我吓坏了，一个手机把他砸倒在地不算，身下还流了一大滩血hellip;hellip;rdquo;

    然后呢？rdquo;

    奄奄一息的小镜，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手却抓着我的裤管不放，力道很大，他想活下去，他还不想死hellip;hellip;rdquo;

    吧嗒，一滴眼泪落到莫苓的手背上。

    报警还是叫救护车，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后者。抢救结束，医生对我说，病人送来的很及时，要是再晚几分钟，可能就救不回来了。rdquo;

    莫苓拉开佘若游的手，转身面向他。

    一个将死之人救了一个将死之人，那种微妙的感觉hellip;hellip;让我第一次意识到生命原来如此奇妙。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rdquo;

    佘若游的眼睛晶莹剔透，右边脸颊划过一道泪痕，莫苓用手轻轻地替他拭去。

    我不知道，到底是我救了小镜还是小镜救了我，但小镜说我对他有救命之恩。rdquo;佘若游的嗓音越来越哽咽。

    住院期间，盛天辰也没有放过他，我看不下去，决定帮小镜报仇。身体康复后，得知你带着孟伊回了老家，我们也跟了过去。rdquo;

    这回，轮到佘若游为莫苓擦眼泪：复仇计划是我制定的，利用孟伊和你也是我提出来的，你不要怪小镜。rdquo;

    莫苓抿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你可以骂我揍我，对我干什么都行。rdquo;佘若游捉住莫苓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我知道，我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rdquo;

    莫苓握拳象征性地捶了捶佘若游的胸口：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rdquo;

    佘若游捧住莫苓哭花了的脸，笑得灿烂而又苦涩：有些东西太过沉重，不知道反而比较轻松。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