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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面包树(正文完) (第2/3页)
。外公外婆住在留园附近,过北环高速的时候,陆冉指着窗外和外婆说: “从这条路再开五分钟,就到沉铨妈妈的别墅,很漂亮,可惜二十年没人住了。我们打算重新装修一下,以后回国休假的时候就住在那里,离我们家不远。” 外婆现在对沉铨很欣赏,说了两个好字,又问:“冉冉想好找什么方向的工作了吗?你爸妈都没退休,不能去S国帮忙带孩子,至少等孩子两岁你才有时间上班,这段时间你辛苦些,该考的证尽量考掉,让小沉给你补补课。女孩子工作不能丢。” 陆冉:“……” 所以夫妻之间的日常交流要变成学神给学酥上课了吗? “外婆啊,你记不记得我当时找工作,投过一个银行的岗位,你们不同意我去。” “哦,那个。”外婆说:“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去试试,这次我们不拦了。” 她因为刚果的实习错过了秋招,次年春天除了公务员没什么好岗位,正好看到了法兴银行的一个中非项目,这个法国银行巨头在中国招聘员工去非洲分行服务华人客户,工资待遇都不错。陆冉对非洲始终有一种奇怪的执念,申请了马达加斯加岛的岗位,但最后权衡利弊,没有去面试。 四月份她看到S国的岗位在招继任,就在领英上投了份简历,经理打电话过来,她急着回国见沉铨,没心情回复,等有心情了,身体又不允许。不过她履历不差,应该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沉铨扶老人上楼的空当,她在外头散了散步。 夏季的夜空没有一片云朵,月亮从电线杆上升起,老巷子里的青石板刷了一层皓白的糖霜。蔷薇花馥郁的香气越过斑驳粉墙,她深深嗅了几口,听到脚步声转身,笑意一凝。 不是沉铨。 “贺小姐?” “陆冉,我可以占用你十分钟时间吗?” …… “我有必要向你道歉。” 贺泉茵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垂眸搅着一杯抹茶拿铁,“你丢了工作,我有责任。贺新成求我在爷爷面前为他说话,知道我讨厌你,就篡改了你的U盘,这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 推介会的事她已经看淡了,听到原委并不惊讶,只是觉得跟贺泉茵说话就和跟秦琬说话一样费力,双方不在平等的位置上。贺泉茵请她喝咖啡,她答应了,想听听是道歉还是继续死缠烂打。 “贺小姐,我有必要说明一点。”她学着对方理直气壮的语气,“‘丢’这个动词的出发点是失误,既然你清楚我离职不是因为自己犯错,那就请换个字眼。还有,你有责任,拖了四个月才觉得需要向我道歉,这是为什么?” 她的咄咄逼人让贺泉茵低下头,半晌才道:“我说出来,心里好受些。我这几个月离开贺家,吃了很多苦,想清楚很多事,我对你造成的伤害很大,现在我遭到了报应。你能原谅我吗?” 陆冉的反应很平淡:“哦。” 她并不觉得拎着LV限量款包、画着精致妆容的千金大小姐吃了很多苦,她哥哥还开了辆保时捷送她来这儿的。 贺泉茵当她原谅了,捧起咖啡杯,蒸汽熏得眼睛刺痛,“我和沉铨认识十多年,没想到他会结婚。他……一直很孤独,拒绝别人靠近,我真羡慕你能和他说上话。请你一定,要对他好。” 陆冉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她坐不下去了,瞥到沉铨在电线杆下和一只流浪猫玩得正欢,张口就来:“我怎么可能对他好?我就是喜欢他的钱他的脸他的大长腿,我生完孩子就要卷跑他千万存款,他看上我真是瞎了眼,简直是孤独到没办法才会娶我这样外表平平无奇满肚子花花心肠的女人,放弃你这朵门当户对、善解人意、默默陪伴的解语花——贺小姐,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个?” 咖啡匙当啷掉进瓷杯,贺泉茵睁大眼睛看着她,脸颊泛起愤怒的红晕。 陆冉知道自己说中了。 “贺小姐,我不是在羞辱你。如果你真心来道歉,我说什么你都得受着。我虽然没有上过你的常春藤大学,素质还是有的,不会拿咖啡泼你一脸,我爸妈也没教过我怎么骂人。我没有别的话跟你说了,只想纠正一点——靠近沉铨其实非常简单,你没能靠近他,是你自身的问题。” 她扶着后腰站起来,“十分钟到了,他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