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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周知的禁忌。 这边厢众人吃着宴席,那边厢不宜露面的闺阁女苏冉冉和夏侯白芷两个正在苏冉冉的房间吃着小宴。春寒料峭,她们特地选在苏冉冉所居院落最里面的小间,也就是苏冉冉的卧房中吃宴。这个房间精巧而无窗,火盆中烧上炭火便温暖如春。夏侯一家在山中早已住的习惯,这个节气也不一定再用火盆,但是苏冉冉来自温润的江南,怕她畏寒,因此特地把这个套间给她居住,还给她烧上炭火。 两人让小厨房把宴席上的菜各上了一道,配了白芷藏好的西域传来的葡萄酒,倒也快活。因为没了旁人的拘束,冉冉喝得脸颊绯红,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挂在脸上,不知是要做新妇的欣喜还是莫名的惆怅。白芷在一旁叽叽喳喳又是诌催装诗,什么“待画峨眉催装成”,什么“丝扇掩玉面,情羞向牡丹”,又是帮着冉冉检查了好几遍喜服,掩扇,珠玉簪环。冉冉只觉得自己醉醺醺的,看着白芷幸福地忙里忙外,心里却不断浮现着自己最喜欢的诗句“女曰观乎?士曰既且。”那是诗三百中的《溱洧》,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春日既好,溱洧之水涣涣,女子与她的情郎往而观之,赠之芍药。那是无数个春日的踏青,秋日的游山和冬日的观雪,女曰观乎?士曰既且,女曰观乎?士曰既且…… 已经到了子时,大厅的宴饮早已结束了一个时辰,夏侯欢也终于把侍女仆妇安排妥当,将大厅归置如前,主客都已经回房,交代完最后一个仆妇,她才如释重负坐在前厅的台阶上。她棱角较汉家女子分明,此刻笼在月华之中,越发显得肤白而深邃,鬓边的紫玉兰花也显得格外妖娆。她见过大漠中清冷的圆月,似乎触手可及却永远包裹着苦涩的风沙;此刻她看着的檐上挂着的温暖的弯月,似乎是一片深蓝的夜空中唯一的温暖。她从小失怙,被夏侯庄主收养,虽说不是亲生的孩子,但庄主对她甚为倚重,她无法想象,如果夏侯庄主没有收养她,她又会过着如何颠沛流离的生活。夏侯欢心下感慨,望着月亮,眼中微微泛泪。 不想这情景却都被飞上屋顶的闻韬收入眼底。他今日吃得满足,便在房顶消消食。他在昆仑时也是如此,常常一个人飞上昆仑最高的太极观屋顶,昆仑山上的群星格外璀璨,触手可及,若是遇上月圆之时,那硕大的圆月便把整个太极观裹挟其中。他是极其享受这种静谧而独处的时光,此刻天边只有一弯残月,并着几点星子,和昆仑比起来小了许多,也暗淡了许多。 闻韬看着夏侯欢坐在台阶前,望着月亮,若有所思。忽地,夏侯欢转过脸,闻韬猛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