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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彬说:“理化分析表明,存在比例较高的镍、铬元素,主要是铁元素。” “产钢,”严衍反应极快,“钢铁厂,本市只有一家钢铁厂,在西区穿城河边。” 颜溯回头望向他,严衍大步流星走出物检室,给张科打电话:“科子,关键词有了,找人,快!” 与此同时,法医以最快速度出了尸检结果。 最终确定受害人身份和死因:马超,男,汉族,十六岁,春阳中学高一学生,死因机械性窒息,死亡时间案发前十小时左右,死者生前曾吸入乙|醚,在昏迷中被凶手勒死。 马超父亲退伍后在钢铁厂工作,三年前因意外去世,家中只剩下他和母亲苗春芬。 警察给苗春芬打电话,通知对方到殡仪馆认尸,苗春芬没有手机,于是警方打给苗春芬邻居,辗转通知对方。 苗春芬没有稳定工作,拿着政府低保,平时靠给人刷盘子赚钱。 宁北太阳很是毒辣,刺目的光线投射在大地上,女人立在惨烈骄阳下,几次快要倒地,都让身旁的民警扶住。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棉衣,一条不合时宜的长裤,灰白头发凌乱,生活的艰苦和过早的衰老让她脸上满是皱纹。 女人摇摇晃晃走进殡仪馆,凉风扑面而来,中央空调呼呼作响。 “超啊,”苗春芬一路走,一路念,“超啊。” 眼眶干涩无比,直至走到儿子面前,眼泪如决堤洪水,倾盆而下。 瘦弱的身躯终于不堪重负,早年丧夫,中年丧子,女人跌坐在地,两只枯瘦如柴的手抓挠着放置尸体的铁板,发出嘶嘶刺耳声。 苗春芬嚎啕大哭。 颜溯和严衍立在放置室外,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似的,所有警察都垂下了头颅。 万籁俱寂,唯有失去孩子的母亲那绝望哭声,响彻云霄。 案情残酷地催促着每一个人前进。 当苗春芬情绪稍许稳定后,便立刻接受了警察的问询。 为了不给苗春芬带去压力,问询室内只有两个人,颜溯和严衍。 严衍充当了做笔录的人,颜溯把热水递给苗春芬,又将纸巾递给她。 苗春芬擦掉眼泪,抓着颜溯的手说:“警察同志,一定要给我儿子报仇。” 颜溯点点头,反扶住苗春芬:“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 “你问。”苗春芬咳嗽,严衍把水杯递给她,苗春芬摇头拒绝。 “您最后一次见到马超是什么时候?” 苗春芬张了张嘴,眼眶中再次涨满泪水,她说:“昨天早上,马超去上学的时候。” “他最近有什么比较奇怪的举动吗?比如认识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