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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第1/3页)
阻杀朝廷命官乃是大罪。 “圣人大怒,派了左右千牛卫将中郎将共计三十人,分了三批入江南,可至今没一个人传回讯息,甚至全都失去了联系。” 路杳杳瞳孔微微睁大。 这种节骨眼失去联系,想必是凶多吉少。 众所皆知,大晟禁卫军分为南衙北司,其中南衙府兵又有南衙十六卫之称,除左右千牛卫和左右监门卫不领具体府兵,只负责长安以及皇城警卫外,其余十二卫都遥领全国府兵。 其中千牛卫因为是圣人亲信,置之左右,头衔又取自‘锐利可斩千牛’的庄子名言,手握千牛刀,素来是非武功高强不得进入。 这样的能人入了江南全军覆没,怪不得圣人惊怒。 “那圣人为何派你去?”路杳杳放下手中的书,忍不住问道。 这明显是凶多吉少的一个差事。 温归远其实是第三任太子,前两任皆福薄,皆是年纪轻轻,毫无预兆地便仙逝了。 太子乃是国之重器,接连走了两位太子,动摇根本,民间早已议论不止,早有传闻温归远是因为被算了命硬这才被圣人立为太子,带回长安的。 若是温归远再出事,只怕…… 她细眉不由皱起,颇为不解。 “是我自己要去的。”温归远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 温热的指甲搭在眉心,不轻不重地揉着,温柔又小心,一点点化开她涌上来的郁结之色。 路杳杳一愣。 温归远借机坐在她边上,抽出她手中的话本,把人抱上膝盖,动作一气呵成。 “盐务向来是税务上的重中之重,长安私盐价格暴涨,如今已经三十文铜钱一两,百姓已经怨声载道,议论纷纷,圣人虽然从洛阳巡院紧急掉了一批官盐入长安稳定盐价。” 温归远眉心郁色:“但也只能解燃眉之急。” “不去根源解决这个问题,这个隐患迟早会引起大乱。” 路杳杳盯着笼住自己手的那双手,柔柔弱弱地夸着:“殿下忧国忧民,当真是令人钦佩。” 温归远瞧了一眼路杳杳的侧脸。 见她眉眼低垂,嘴上说着夸赞的话,脸上却是纹丝不动,丝毫不见喜悦。 他心中咯噔一下,捏着她的手指头,来回放在手心把玩着。 “而且我在朝中根基不稳,自然需要一件大事来撑着。” 路杳杳这才抬首,浅色眉眼眼波流转,紧皱的眉心却是微微松开,侧首看他时,眉目显得柔和:“那殿下可有应对之策。” 温归远松了一口气。 “打算半路离开钦差卫队,扮成商人入江南。” 路杳杳赞同地点点头:“也是一个法子,却是凶险了些。” “所以这才不打算告知你,与你同行的。”温归远见缝插针地解释着,漆黑的眼珠无辜地看着她。 “殿下为何不开始就坐我的马车如江南呢。”路杳杳扭身,干脆直接侧坐在他膝盖上,与他面对面地说着话。 “若真的江南那边有歹人,殿下的画像想必早就落到各个暗哨中。”路杳杳有理有条地分析着,“那不如光明正大地出现。” 毕竟太子妃去越州祭祖的消息没有遮掩,早早就传了出去。 越州各级官员想必早已严正以待。 她得意地笑眯了眼,颇有点狡黠聪慧之色:“就是所谓的灯下黑。” 温归远见她这般模样,眸光灵动,水光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