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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1/3页)
“您又不是不知道,二公主性子强势,或许裴将军是不愿得罪她,怕被她缠上,所以才勉为其难地收了她的东西。” 盛玉儿边哭边道:“胡说!盛思甜都缠了他十几年了,难道他会以为收了平安符以后她就会消停吗?” “这……”潇潇不知道怎么说了,只是一味地替她抚背顺气。 盛玉儿一不顺遂就开始骂盛思甜,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直到骂累了,才枕着潇潇的腿沉沉睡去。 裴府门口,江槐安瞅着裴尧风神色淡淡地被侍卫领回来,两手空空,兀自摇了摇头。 看来咱们将军这是又伤了一位妙龄女子的心哪。 裴尧风骑马出城后,郊外松林萧瑟,周围没有送行百姓的呼声,只剩下马蹄落在干燥土地上的踏踏声。 “凭什么盛思甜送的他就收,我送的就无福消受?” 裴尧风脑子里一直在回响着这句话,他当时并未走远,听得一字不漏。 他想起最后一次见盛思甜,是在太学院,她当时还未成亲,也送了他一只平安符。 可她当时说的是什么呢——以朋友的名义,送给大越的英雄,愿他百岁无忧,一世平安。 一部分措辞虽与盛玉儿没多大区别,但态度磊落光明。 他少时也去做伴读,但五皇子盛韬整日无所事事,一上课就打盹,他多半时候也是闲着。盛思甜把太学院的少年都欺负过一遍,包括他在内。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盛思甜似乎尤其喜欢找他的麻烦,不逃课的时候,就在学院里堵他,逃课的时候,就在他回家的路上堵他。他遇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本事,就是那时候练就的。 久而久之,人人都觉得二公主看上他了,便不再有姑娘敢对他表白心意。 可不久前,她便奉旨下嫁,许配给了与她从不来往的沈青行。 而裴尧风的桃花又像开了春,一簇接着一簇,砍都砍不完。 “将军,您在怀念什么呢?”江槐安骑着马同他并行,颇为好奇地试探道。 裴尧风:“二公主。” 裴尧风从不避讳谈及男女情爱,诚如沈青行所说,他就是个愣头青。 江槐安原本就是问的一句玩笑话,听了回答,屁股下的马都歪了歪蹄子,他讶然道:“二公主?您……” 裴尧风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不紧不慢地说:“她在的时候,我身边清净得多。” 江槐安扭头看了看后边儿的弟兄,心道还好大家离得远。 裴尧风又道:“这位长平公主也是奇怪,当日二公主赠送我平安符时,就数她的骂声最大,如今却自己来送。” 江槐安清了清嗓子:“这……女子嘛,对喜欢的人多少有点儿小心眼,您想想也能懂的。” 裴尧风微微一顿,像是还真想明白了什么似的,道:“我以前不该听你的,对那些姑娘的东西来者不拒。” 江槐安咽了咽口水,挠挠头发看向别处。 适时,一个侍卫骑着快马赶到二人面前,朝裴尧风抱拳道:“将军,收到一封密函。” 刚出汴京就来了封密函,裴尧风不由凝眉:“何人?” 侍卫道:“对方用的是暗器,没看到人。” 江槐安示意他送上来,接过密函转交给裴尧风,又道:“派人去追送信之人。” 侍卫应声退下。 信上插了只镖,就是个很普通的暗器,信封空白无字,裴尧风展信一看,只见那上面写着短短一行: 汴京风云难测,不日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