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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再仔细想想,不需要出去很长时间,只要离开你的视线之外就可以。” 苗红沉默地更久了,大约过了一分多钟,她才再次开口:“他好像……去上了一趟厕所,但是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然后晚上又出去了一趟,再没回来。” 苗成仁和边树全家是邻居,一分钟就能走到对方的家门口,十分钟的作案时间,其实足够了。 林匪石的脑海中构思出了一个场景: 边树全一个人在家里,隔壁的苗成仁忽然不请自来地拜访,告诉他村里研究出了一种新型毒|品,问他要不要尝试一下。 边树全作为一个资深瘾君子,不可能抵抗这种诱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苗成仁拿出一支针剂,从边树全的手臂打了进去——那根本不是什么新型毒品,而是足以让人短时间死亡的毒药。 然后苗成仁可能有说有笑地离开了边树全的家,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林匪石道:“他是几点去的厕所?” 苗红回想了一阵:“四点半左右,快五点吧,我记不清了。” ——江裴遗说边树全的死亡时间大概就是在晚上五点到六点这个区间! 林匪石不动声色地继续道:“在苗成仁失踪的前一段时间,他有什么反常的表现吗?” “他把我们儿子送走了,说很快也能带我走,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了,他说以后就有钱了,不用再靠村里养着,让我准备收拾东西。” 林匪石觉得这话有些奇怪,追问道:“为什么要走?他不是自愿留在塔步村的?” “老苗他一直不想干贩毒的生意,但是村里给我们钱,让我们替他们干活,晚上出去看着村里,不让眼生的外人进来。”苗红道:“我们不想干这个活,但是没有办法,我们太穷了,村里不养我们,我们就活不下去了。” 世界上所有正义良知、是非黑白,恐怕都抵不过“我们太穷了”这五个字,尤其是穷到连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求生的欲望更是能够以绝对性的优势压倒一切反对的声音。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时候人还不如鬼。 林匪石单手撑着下巴:“为什么他会忽然决定带你走?他的钱是从哪儿来的?你问过他吗?” “他不告诉我,说不用我问,我就是一个女人,他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的,”苗红近乎麻木地道:“那天晚上,老苗他按照排班表出去巡逻,就再也没回来。” 林匪石一向反感“附庸论”的说法,尤其这句话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让他的眉梢微不可查地向下一压。 这个双目无神的农村女人用略微胆怯的语气说:“警察同志,老苗,他,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