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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权衡 (第1/2页)
她一鼓作气般,染着病声说:“那玉佩......” 他眼皮子一掀,突然就没了兴致,松手要起身。 她却不放。 俞故笙眉目微凝,审视着她。 咬了咬嘴唇,她出声道:“那玉佩原是我阿玛在南洋定做的,我跟我胞弟一人一枚,跟旁人全无关系。” 他显然并不相信,嗓音凉了下来:“我自是旁人,与我何干。” 边说,边抓住她攀在他盘扣上的细嫩指尖,一气拽下来,丢了开去。 俞故笙坐到那小桌边上喝起米粥来,眉目不动,瞧都不瞧她一眼。浑然房间里没有她这样一个人。 金穗心几番思量,暗地里握着那枚碎了的玉佩,长睫虚掩下的神情若豪掷赌徒。 八叔,她信不得。可俞故笙呢?她又能信他几分? 前是狼,后是虎,她原就进退维谷。是被狼啃掉最后一根骨,还是与虎谋皮? 拇指轻轻摩擦玉佩表面的纹路,金穗心听着自己呼吸缓缓的,如冰原上顽抗的风,沉重又扎人,刺得她心肺皆疼。 她能等,可敏杰等不起...... 暗暗将玉佩揣在手心里,金穗心忍耐着,抬头看向俞故笙。 她伸出手去。 莹白的手掌心里托着碎裂的温润玉佩,将她细嫩指掌衬得更如玫花桃蕊般。 她的手在微微的颤动,可见精神之紧张。 “你若是不信,这个给你,只管你怎样处置都好。” 俞故笙眉梢一扬,探究里夹杂着几分冷嘲:“说服我?” “我知道要你信我很难,可是俞老板,皇家虽没落了,脸面还是要的。我不会,也不敢做出丢我阿玛脸孔的事。这玉佩,你若是瞧着不喜,丢了就是。” 她说时,眼睛一横,忽然起身,掀开一旁的窗户,扬手把手心里的玉佩丢了出去。 俞故笙望着她不动。 金穗心心潮极大的起伏,仍残留不去的伤寒病症激发起来,引得她连连咳嗽,一张脸登时红得滴血。 俞故笙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似是而非的望着窗外那早就不知踪影的玉佩方向:“不论这东西谁送的。” 他边说边缓缓主转过脸来,视线微垂,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她面上:“它可未跟得一个好主人。” 眉梢微低,他漫不经心的理着早就整齐的袖口,嗓音凉如夜风里的池水:“我告诉过你,当好俞家后院里的女人,旁的,你勿须搭理,这是第二遍。” 金穗心只觉颈后一只手,用力在将她的脖子往下压,狠狠的压到那肮脏的地面上,许还要踩上一脚。 皇室尊贵?不,她是连个人自尊都将要丢掉的人。 隐忍着满目灼热,她紧咬着唇不说话。 下颚上多了一只手,微砺的指腹摩擦着她细嫩的下巴,他将她的脸抬高,强迫她看向他,上身稍稍倾靠过去。 俞故笙开口,嗓音里的凉,夹着他呼吸里的热,冰火两重天一般煎熬着对面的人。 金穗心眼睫微垂,神情十分的平静,模样看来顺和,天知道她心胸里压抑至极的屈辱与窒闷。 他说:“十一格格,出嫁从夫,这话你当听过。我不反对你贴补娘家,原你明面上嫁过来的目的,咱们彼此心照不宣。私底下,你最好量量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金穗心仍是那副不声不响的模样,真是乖得很。 俞故笙鼻端毫不掩饰的一声讽刺轻笑,他心知她内心里的不堪与挣扎,偏故意低首贴着她唇吻了吻,四唇相贴,迟迟嗓音因此传到她舌尖上:“还有,以后再叫我听你喊我一声俞老板。”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尖倏的下移,落到她细嫩脖子上,俞故笙指尖蓦的微一用力。便听到金穗心喉咙深处不由溢出的一声沉闷声响,那是死亡的威胁。 金穗心小脸登时白了一层。 俞故笙却像只是开玩笑般,拍了拍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