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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车上,纪柏暄没有急着问房时怎么回事,倒是房时主动开口,“对不起。” 纪柏暄笑了,“为什么道歉。” 房时看着窗外,想着那一刻看到纪柏暄的冲击,看着纪柏暄走到他身边,维护他说的那些话,看着纪柏暄站在乱糟糟的屋子里,他很难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可能是因为给纪柏暄添麻烦了,也可能是知道自己动手打人不对。 “我不知道。”房时嗓子有点哑。 纪柏暄一手开车,一手放到房时后颈捏了捏说:“没事,不需要道歉。” 房时没说话,还是看着窗外,只是眼睛有了细碎的光。 “能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吗?”纪柏暄小心地问。 房时点点下巴,好长时间才开口说:“我们宿舍里有个人叫赵鼓莎,他一直看我不顺眼,有一次丢了手表还诬陷我说是我偷的,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他,我也不知道他对我为什么有敌意,他要搜我的东西我不让,我就打了他,” 说完他扭头看了一眼纪柏暄,发现他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说:“他就把这事抖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他在背后怎么说我,后来我就被孤立了,有个搬走的人偷偷和我说过赵鼓莎为什么针对我,”房时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说。 “怎么了?”纪柏暄看他。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房时声音很小。 “什么?”纪柏暄没听清。 “就是…”房时纠结,最后快速地说:“他喜欢男人。” 纪柏暄目视前方,没什么反应,房时偷偷看纪柏暄的侧脸,担心被他厌恶,见纪柏暄迟迟没动静。 他接着说:“他有个男朋友和我说过几句话,我也不知道那是他男朋友,他误会我了,就一直针对我。” 这些就是那个搬走的人告诉他的,说这些还是因为他发烧,屋里没人,只有房时在,去帮他下楼买了退烧药,所以才偷偷告诉他这些事。 其实房时还有好多事没说,他能打一个人,但打不了一群人,他的东西总是会无缘无故失踪,洗过的衣服也会莫名其妙的脏了,这些大概都不是一个人干的。 “那是他泼的吗?”纪柏暄平静地问。 “应该不是。”房时摇头,“他被我打怕了,不敢惹我,”房时停了一会说:“我觉得是新来的,就是染蓝头发的那个。” 房时说出来之后轻松多了,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反而很平静,像是过路人参与了别人的人生。 纪柏暄很长时间都没说话,他有点后悔那么轻易就饶过那些人,恶事不分大小,有些人在做恶事的时候可能并不能意识到这件事对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