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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被季修摆事实、讲道理,情真意切地教育了一番之后,就深刻认识到了自己唯有孤独终老这一条路可走,也就不再纠结叶肖瑾的事了。 这一年半的时间,季修一共出过九次任务,没有受伤的时候屈指可数。他自己对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习以为常,殊不知每次受伤,正在某地训练的叶肖瑾不知道则罢,只要他知道,必定会轰炸王优美的电话。 终于,叶肖瑾再也不能忍受这种时时刻刻担惊受怕的日子,他将自己的休息时间压缩到极限,基本上一天只勉强能睡够四个小时,在坚持了半年多这种能够让普通人崩溃的高强度训练之后,叶肖瑾提前两个月通过了测试。 他回到组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医疗室,季修又受伤了,这次比较严重,季修勉强回到组里后就陷入了昏迷状态,叶肖瑾回来的时候他还没醒。 叶肖瑾回来的那天是这个春季的第一场大风天,回乐峰外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叶肖瑾裹紧了身上的冲锋衣,顶着能噎死人的漫漫黄沙,无暇欣赏如霜的月色。 进了屋叶肖瑾脱下外套一甩,觉得能甩出半斤沙。灰头土脸的叶肖瑾给同样一脸菜色的郭森放了假,他已经守了季修两个晚上了,摊上这么一个不让人省心的领导,怎能不令人头秃。 病床上的人似乎又瘦了,脸小的只剩下巴掌大,苍白地看不到一丝血色,他在睡梦中应该也是在极力忍着痛,清醒时轻易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痛苦神色让叶肖瑾的一颗心也跟着蜷缩起来,一抽一抽地痛。 叶肖瑾洗干净了手脸,又把冲自己的手指哈了哈气,等手不再冰凉了才探出手轻轻抚平季修紧皱着的眉头。他在季修的床边坐下,静静地守着他。 季修睡得很不好,小时候经常造访的噩梦在他身体不好的时候经常出来作祟。那是在他被蒋师领回私校以后,相对温暖规律的生活给了噩梦以可乘之机。 在那个梦里,有女人的哭喊还有男人的怒吼,小小的他被暴怒的男人拎起来一次又一次地按进冰冷的水里,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在挣扎之中碰到了飘在水面上的冰块。 突然,他又被人拖离了冰冷的水,那只大手将他扔到了一片火海之中,火焰像怪物一样伸出可怕的触手要将他舔食干净。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要找到一个人,但是四肢与大脑却是断开的,灼烧的疼痛刺激着他,女人绝望的哭喊一直在耳边回荡,他只记得那个女人反复说的一句话:“不要怪我,活下去。” 季修痛苦极了,冰冷的窒息感和灼烧的疼痛交替着折磨他,还有女人的哭喊像刀子一样勾剜他的心,不给他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叶肖瑾发现了季修的不对劲,他汗水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