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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无奈点点头,却又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见状,苏定方大是惊奇,笑问道:见你如此愁眉不展的模样,莫非是与公主婚后不谐? 唉,说起来苏大哥也不是外人,我等驸马在家中是何等模样,你难道不知?坊间还流传了一首很出名的《驸马拳》,正是在下的生活写照。 苏定方叹息点头道:虽是如此,但公主始终贵为帝女,有所骄横也是理所当然,余兄弟你就多忍耐一下吧。 说罢,他四顾一圈又笑道:好了,我得去巡查一番,咱们改天再聊。 余长宁微笑点头,目送着他渐渐远去了。 刚刚收回视线,却见一身甲胄的高侃大步赳赳地走来,拱手禀告道:启禀驸马爷,公主有请。 余长宁暗暗擦了一声,不耐烦地开口道:这公主有事没事都喜欢找我,怎会如此麻烦? 高侃听他如此说话,顿时吓得不轻,低声提醒道:这里人多嘴杂,请驸马爷一定慎言。 唉,知道了。余长宁摇了摇手,踌躇了一番低声一句带路,便跟着高侃向着居于队伍后面的车队而去。 走了没多远,一辆辆驷马高车鳞次栉比地排列着,隐隐有淡淡的胭脂香气伴随着微风传来,不是有貌美的妃子悄悄探出车帘打量四周,目光止不住的好奇。 来到长乐公主的香车旁边,高侃刚想躬身禀告,谁料余长宁突然重重一个哈欠,竟是翻身上车掀开帷帐走了进去。 长乐公主端坐车中正在捧书阅读,见他不打招呼便随意进来不由大是不满,蹙眉开口道:这里岂是容你随意进出?还不快快下车去。 呵,你我乃是夫妻,何必如此见外?余长宁靠在车厢慵懒地坐了下来,笑问道,不知公主这么急让本驸马过来,有何吩咐啊? 长乐公主沉吟片刻,突然正色道:刚才本宫听人提及,明天父皇将会让我等子女狩猎比试,为了不落于人后,我们可得争气一点才行。 余长宁惊奇地笑道:听公主口气,莫非明天准备亲自上阵? 对,光你一人恐怕力所不逮,本公主稍懂箭术,自然要亲自上阵帮你一把。 余长宁丝毫没有羞愧,反倒拍手笑道:若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公主巾帼不让须眉,明天必定会大展手脚令人刮目相看。 少在这里大吹大擂地拍马屁,本公主可不吃这一套。话虽如此,但长乐公主还是露出一丝受用之色。余长宁嘿嘿一笑,顿觉有些困乏,蹬掉鞋子躺在马车地毡上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开口道:也不知多久启程,我先睡一下先,公主你就自便吧。见他这等无赖的模样,长乐公主顿时美目圆瞪,气得不轻,冷着脸刚想出言训斥,却见余长宁已是打起了呼噜,只得恨恨作罢。 ☆、第二五〇章 公主之箭 清晨的秋风鼓荡着厚厚的衰草,青山脚下的旷阔围场已是大大地热闹了起来。 威武雄壮的玄甲铁骑排成一列手持铜锣敲打吆喝,将藏在林间草中的各式各样动物驱除出来供天子大臣们射杀,利箭呼啸声伴随这猎物的悲鸣不绝于耳。 一只受惊的麋鹿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后退猛然一蹬地面跳得老高,飞快地朝着山林中惊恐逃去。 便在此时,只闻嗖地破空声响,一只利箭犹如流星赶月般向着逃窜的麋鹿追了过去,闪电般地狠狠扎入了它的脖颈中。 那逃窜的麋鹿重重跌地几个翻滚,四腿动了动想要站起却没了力气,只得躺在草丛中悲鸣挣扎。 陛下好箭; 霎那之间,围场上爆发出了激烈的欢呼声,淹没了一切的声响,在南天白云之下久久回荡着,也引得余驸马噗嗤一声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李世民今日戎装甲胄,手持硬弓,胯下一匹雄峻非凡的西域汗血马,如同天神灿烂威武,此刻眼见自己射中麋鹿,太宗不禁微笑捻须,心里也尤为地高兴。 李泰飞马上前拧起那只受伤的麋鹿,转身而回双手献上高声道:群雄逐鹿父皇当仁不让拔得头筹,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微微一笑也未开口,一旁突然闪出一名白马白甲的玉冠青年拱手道:父皇英气风华不减当年,区区一只麋鹿算得甚?即便再来几个王世充,颉利可汗,想必也不在话下。 见状,余长宁大是奇怪,问一旁的长乐公主道:这个身着白甲的骚包公子是谁啊?怎么从未见过? 长乐公主白了他一眼道:他乃四皇子李恪,生母为杨妃,爵封吴王,经年在外很少返回长安,所以你从未见过。 余长宁恍然点头一笑,顿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急忙问道:对了,李治是几皇子,今天可有跟来狩猎? 长乐公主惊讶地挑了挑娥眉:治弟不过是一名总角小儿,今年刚满十二岁,狩猎如何能够跟来?自然留在了皇宫之中。 想到未来的高宗皇帝眼下还是一名孩童,余长宁顿生啼笑皆非之感,笑问道:听公主的口气似乎与李治很熟,要不改天介绍本驸马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