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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敲定,众人便入了酒席,一时间喝酒吃菜,嬉笑吵闹,屋内一片欢腾热闹。 席间,罗凝详细地询问余长宁觐见天子的事情。 余长宁知道自己时才既未行礼,且言语中对唐太宗也多有冒犯,自然不敢对罗凝讲实话,只得半真半假地讲述了起来。 ☆、第七十四章 福伯之死 第二天,殿中省果然如约将天下第一厨的匾额送了过来。 罗凝喜滋滋地张罗将匾额挂在了宾满楼正厅醒目位置,看着看着,不自禁流下了欣喜的泪水。 眼见她泪眼婆娑,余长致将余长宁拉到旁边小声道:这两日姨娘为何竟是哭个不停?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 余长宁笑叹道:姨娘常年操持酒肆生意,现在终于取得了成就,自然特别高兴,况且她不过才二十六岁,哭鼻子也是正常之事。 余长致叹息一声,慢慢点头,旋即想起了什么,突然正色道:对了长宁,你说昨天带去的食材被人暗中泡过盐水,致使做出来的菜肴味道特咸,你可有调查明白? 闻言,余长宁也是收敛笑容悄声道:这里面肯定是有内鬼作祟,姨娘让我们先不要声张,慢慢调查,不过我注意了一下,昨晚庆功时所有人都在,唯独不见了福伯,而且今天他也没来酒肆,说不定此事与他有关。 余长致眉头拧成了疙瘩,愤愤道:很有可能,因为食材最后是福伯负责送来的,这老东西必定心中有鬼,昨天便跑了。 正在议论间,一通急促的脚步冲入了酒肆之内,惊叫声顿时响了起来:二夫人,大少爷,大事不好了,福伯在家中上吊了。 余长宁大惊,急忙迎上前去,却见惊叫之人乃是小厮阿武,此刻罗凝已走了过来惊声问道:阿武,你说什么,谁上吊了? 是hellip;hellip;是福伯。阿武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焦急道,刚才我路过福伯家中,听见屋内传来阵阵哭声,进去一看,却听他的儿媳说福伯昨夜在家中悬梁自尽,家人发现他的时候早就断了气。 罗凝瞬间脸色大变,转头肃然道:长致你看着店,长宁与我一道去福伯家中,走! 两兄弟正色点头。阿武高声道:夫人,二少爷,我驾车送你们。说罢,急忙朝后院去了。 余长宁与罗凝刚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阿武驾着马车已是哗啷飞至。 余长宁手搭车辕飞身上车,又伸出手来扶上罗凝,转入车厢内便吩咐阿武朝福伯家中疾驰而去。 福伯住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内,两人下了马车,便见面前的青石小院已挽起了白帛,廊下吊起了两盏白色的奠字灯笼,里面隐隐有阵阵哀嚎痛哭之声传来。 罗凝见状芳心不由一紧,疾步走到了院门之前,打眼一望,院中已摆上了一座灵堂,前面跪满一群披麻戴孝的男男女女,香蜡黄纸燃烧腾升的青烟弥漫四周。 余长宁思忖片时,低声开口道:姨娘,福伯死得颇为蹊跷,说不定与昨日食材之事有关,咱们进去后一定小心应对才是。 罗凝轻轻点头,提起长裙跨入了院中,刚走到灵堂边,便有一个妇人哭哭啼啼的迎上前来,欠身道:敢问夫人姓名,可是前来给公公上香? 罗凝嗯了一声,又是轻轻点头,说道:我是宾满楼罗凝,也是福伯的东家,今晨惊闻噩耗,便赶来祭奠聊表心意。 什么,你就是罗凝?话音落点,人堆中立即站起了一个身着丧服的中年男子,望向左右高声嘶喊道:就是他们宾满楼害死了我爹,大家快将他们绑起来。 此言一处,哭啼之声顿时戛然而止,院内戴孝男女全都一骨碌地站了起来,人人面色阴沉,目光愤怒,竟向罗凝与余长宁逼了过来。 余长宁见状大惊,急忙护在了罗凝身前,厉声喝道:你们干什么,有这样对待前来祭奠的宾客的吗? 那中年男子拨开人群,上前悲声哭喊道:我正要去宾满楼理论,没想到你们自己便送上门来了,快说,为什么要害死我爹?我爹为你们余家做牛做马三十年,最后竟得不到好报。 罗凝听得一头雾水,沉着脸说道:抓贼要拿赃,说话要负责,我们宾满楼什么时候害死你爹,可有证据? 中年男子大袖一挥拭掉泪水,高声道:我爹留有遗书,便是证据,你们还敢狡辩? 话音落点,周边立即有人嚷嚷道:大贵,还跟他们啰嗦什么,绑他们去见官。 中年男子哽咽道:家父新丧,哪有时间见官,先将他们抓起来再说。 余长宁大手一摆,推开正欲上前的人群,愤然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就不信福伯临时之前还要坑害宾满楼,遗书在哪?拿来一看。 那名叫大贵的中年男子从怀中掏出一片白帛,恨恨道:自己好生瞧瞧,看我可否冤枉你们! 余长宁面无表情地接过白帛,展开一看,上面血迹斑斑地写着几行大字我对不起宾满楼,对不起余家,更对不起故去的老爷。 见状,他不由好气又是好笑:福伯遗书只说对不起宾满楼、余家,哪有说是我们害死了他,你这人真是蛮横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