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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软玉温香 (第2/2页)
上置着一座长榻,稍远处的薰笼里燃着暖腾腾的炭火,散逸出上好的苏合香香气,另一处角落木几上摆了炭盆和几碟小食,炭盆上还温着酒,明明正是腊月寒冬,小阁楼上却满室生春。 萧子逸满心欢喜,今年都到最后一天了,头一次觉得吉祥把事情都做在了自己心坎上,他喜孜孜地把炭盆、薰笼移到更近处,又招呼香词除了鞋子,两人一起坐到长榻上来。 香词除下鞋子,踩在软绒绒的毡子上,舒服得像被裹在云朵里,脸上也漾起舒心的微笑。 「手冷不冷?」萧子逸关心地问。 「有一些。」 「这儿有个手炉先给你。」 萧子逸拿过长榻边包着锦缎套子的铜手炉,发现里头已经是暖的,立刻塞到香词手上。 「还是你用吧。」香词反过来担心他了:「手炉怎地只有一个?」 「就是,这个吉祥做事这么不周到,当真该打。」萧子逸假意骂着,心里直讚吉祥机灵:「没事的,你用,我要是冷了自己想办法,我们看烟花吧。」 两人偎坐在长榻上,可以听见街上夜游人潮的欢声笑语,长街上家家户户张灯结綵,燃放爆竹,儿童们戴着面具提着红灯笼嘻嘻闹闹追赶着教坊司艺人装扮成的游行队伍,瓦子艺人敲锣打鼓、耍龙舞狮,热闹宣传年节表演的新鲜项目,也让人忍不住驻足观赏。 倏地轩窗外的烟花绽放,一束束光焰拔地而起,伴随着闷雷似的声响在夜空中大大地炸裂开来,此起彼落,绚丽多彩,火树银花填满了眼前大半个夜空。橙黄、雪白、翠绿、艳红、苍蓝……各色烟花在空中炸开而后坠落,如繁花盛放,如伞盖垂瓔,如流星雨落,都是灿烂夺目,美不胜收。 香词看得讚叹:「这烟花真美。」 「没有你美。」萧子逸的视线一直停在她脸上。 香词把脸一红扭过头去:「别说浑话了,吵着要看烟花的是你,现在不好好看烟花的也是你。」 却在她扭脸当下,萧子逸双手覆上了她捧住手炉的一双手。 「你这是做甚?」 「我冷。」 「那这手炉给你用好了。」 「这可不行。」萧子逸死活不肯放开:「你手冷我会心疼,所以这手炉给你暖手,我再握着你的手,岂不是两个人都暖了?」 「什么无赖话,还不把手撒开呢。」 「那我们喝些酒暖暖身子好了。」萧子逸起身取下炭盆上温着的酒壶,又把木几上置酒的托盘移到榻上来:「你也喝些吧。」 香词摇摇头:「我不会喝酒。」 「什么都得试试啊,这酒不错的,你嚐嚐。」 香词迟疑一会,接过萧子逸递来的酒杯,酒味甘醇温顺,但后劲却大,才几杯下肚不多时已经觉得全身发热,晕陶陶的。 她放下酒杯:「这是什么酒?」 「这就是『加饭』,二十年陈的。」萧子逸悠然举杯一饮而尽,又再斟上一杯:「真是好酒,要不要再来点?」 「不了,我心跳得很……」香词秋水横波,红霞上脸,腰肢一软已经倒在长榻扶手上。 不是吧,这就醉了? 「香词,香词?」萧子逸伸手去推她肩膀,这一推,手就像是被吸住似的又移不开了。 真是媚骨天成。 她这软玉温香的身子,比花窈窕,比云风流。 萧子逸的手不由得开始在她脸上、身上游走。 香词全身都在发热,只觉得轻飘飘、晕乎乎、暖洋洋、酥融融的。 「大少,我热……」她星眸微张,言语涩滞,话都说不明白:「我要睡觉了。」 然后矇矓之中她感觉到一双强劲的手臂将自己拦腰横抱,她就这样被腾空抱着轻轻下了楼。 萧子逸把她安置在自己坐忘阁的床帐中,又移来薰笼、炭盆,仔细为她盖上锦被,然后就坐在床沿痴迷地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脸,那轻颤的眼睫、嫣红如玫瑰的双颊……最终目光停留在她丰盈小巧的嘴唇上,他的喉头不自主地滚动着。 可以吧?一口就好,只要一口就好……他挣扎不了多久就着魔似地俯身吻向她的唇,他实在太饿了,这么香甜柔软的诱惑,他经受不住,一口,再一口。 一旦开始就失去控制也无心控制,他太渴望她了,他的嘴唇恣肆在她白皙优美的颈、肩上都留下緋红印记,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隻手竟已探入她的抹胸覆上她温润饱满的胸膛。 不行,必须停住,她会生气的。 凭着仅存的残馀的理智,他痛苦压抑住下身几乎要炸裂的慾望,艰难地把手从她身上移开,快走吧,今晚睡大堂算了,继续待在她身旁自己绝对克制不住。 却就在这时香词缓缓睁开迷醉的双眼,眼波盈盈,口中喃喃:「大少……」 萧子逸秉着气,一声不敢出。 「我热。」 她的双臂自锦被中伸出,一把揽住他脖颈把他的脸庞勾到面前,她又香又软的嘴唇近在眼前,她的气息吹向他耳际。 萧子逸终于失去理智,他完全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