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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2/3页)
” 姬贵妃忙对一旁的宫女使眼色,宫女呈上一杯温好的龙团茶,姬贵妃一手接过,起身亲自走到皇上身旁献上热茶,柔声安抚道:“皇上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待明日便让国子监林太傅亲自为四皇子授课,那些耽误了四皇子的人均不得轻罚。” 皇上端着茶杯一饮而尽,脸色依然不够好看,而殿内的嫔妃们已经心中了然,这四皇子大概算是废了,《千字文》《三字经》这些启蒙之书是皇子们五岁便修习教授的,十岁早已揽读群书,能文能武了,都是为了十五岁成年能出宫封府得个好封号,或许还能争一争太子之位。 然而即便再不好,四皇子依然是皇后嫡出,他不需要多有能耐,再不济日后也定是王爷,能够抚养他便是后宫嫔妃们稳住身份的利器。 瑜妃见缝插针的说道:“臣妾瞧着四皇子与淇儿年龄相仿,不若往后便让淇儿多多与他作伴,互相学习。” 姬贵妃此时笑了:“瑜妃妹妹有心,但淇儿比四皇子小了一岁,年岁尚小当不得表率,涛儿反而更加合适一些,亦能平日里作为皇兄在学业上教导着四皇子。” 瑜妃只得面上笑笑,暗中却捏紧了手中的丝绢。 李溯静静看着这些嫔妃们表面一派和气的想要争抢于他,始终不做言语。 景帝好似觉得嫔妃们都言之有理,便问向李溯:“你想去哪个宫里?李涛是你的二皇兄,李淇是你的六皇弟,菱昭仪与安嫔亦都有皇子与公主在侧,若你想去其他嫔妃之处,亦无不可。” 李溯闻言终于抬起头来,眼神小心翼翼的一一看向在座的妃嫔们,几乎每个人面上都挂着虚伪和善的笑容,鲜少有对他不施以善意的,他看了几圈,仍久久未能言语。 姬贵妃见他定夺不下,轻声笑道:“若四皇子殿下愿来福阳宫,便许你一件事,只要本宫能做到,何事都可,如何?” 听得她此言,其余人有些诧异,连同皇上都半是兴致的打眼看向姬贵妃说道:“这可不像是朕的姬贵妃平日作风。” 姬贵妃娇嗔的羞红了脸,面若桃花,甚是撩人,她笑道:“臣妾就是见了四皇子便心喜得紧。” 说完便向李溯投去自信的目光,好似他定不会再有第二选择。 李溯却道:“何事都可?” 姬贵妃颔首:“自然。” “可否请求贵妃娘娘,饶过纤月姑姑。” 姬贵妃愣住,侧目看向皇上,果不其然景帝的脸色顿时又青黑一片,其余嫔妃们亦不敢言语,暗自斥责着这四皇子哪壶不开提哪壶,韶贞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私自拐带皇子犯下如此滔天罪行,怎可轻易饶恕?且那唤做纤月的宫女,已被皇上下旨废其双腿,刺其双目,一辈子拖着残废之躯做奴做役直至身亡,这可是比死刑来的痛苦甚多。 姬贵妃轻咳一声,仿若悉心的说道:“纤月一事已由皇上定夺,何人都不可更改,再者皇上乃是一言九鼎之尊,岂能随意更改旨意,你便再细细思量一番,换一事即可。” 李溯微微蹙眉,又恢复平静,他没有过多思虑,又直言道:“那可否要一女子入宫,做我的贴身宫女?” 他这番话一出,很多妃嫔都暗暗摇头,想不到四皇子竟是个胸无大志儿女情长的多情郎,皇上虽未说什么,但在座之人都知晓他心中定是不快的,一个皇子,不是为罪臣开罪便是为求得女子,丝毫不见其进取之心。 而姬贵妃自然笑着答应,这笑终于不再表面,而是心里也在笑,嘲笑不已。 她怎能不高兴?当年的韶贞皇后处处压她一头,若不是皇后已故,如今见到四皇子,姬贵妃真是想当面嘲讽她一句:这便是你唯一的儿子? ※ 常之茸醒来时,猜想过无数的结局,再坏无非便是自己被人强占了身子,亦或重病在庙宇内无人看管,她睁开双眼时,内心已然为自己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但无数的猜想中,也没有一个猜想是她竟然躺在一处极尽奢华的宫殿内。 这里高柱悬梁,床榻四柱绘制着金色云纹,悬下的珠纱帘轻盈柔和,目及之处皆是金碧辉煌,叫人看花了眼,且这里暖如春季,地龙温热的熏陶着整个寝殿,即便是常之茸曾经所居的常府,内饰亦不及此处的十分之一。 常之茸神情怔愣,一瞬间以为自己定是死了才能来到此地,直至门外进来几个两个宫女,见她坐在床榻边不禁叮嘱道:“姑娘还是切莫起身,你染了风寒又刚刚降了头热,你歇着,我去告知四皇子殿下。” 话落她便出去了,常之茸还未回过神来,她好似病了便连头脑都不大清醒了。 另一个宫女拿起热布巾,递到常之茸面前问道:“姑娘是自己擦拭,还是奴婢服侍您?” 闻言,常之茸接过布巾擦了擦脸,又递给那宫女,她转身便走了,态度让常之茸有些匪夷所思,不知自己何时招惹了她。 坐了片刻,才顿时惊觉刚刚宫女口中的四皇子殿下是李溯。 正巧此时门口传来脚步声,常之茸抬眼望去,又愣住了,所来之人确是李溯,然他一身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