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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第1/4页)
这日私塾内,王秀才还在摇头晃脑的讲学,讲学了一年半的时间,终于习完了《三字经》《千字文》,开始着手教授四书五经了,这些书籍常之茸早在京城内便通读,更何况比她学习更加用功的李溯了,若她猜的不错,李溯应当早已自学完四书五经,遂来私塾念书,当真便是走走过场。 然与他们一同念学的李大牛却难挡气愤之情,因在一年半前,李溯和常之茸未来私塾时,他才是那个常常得到夫子夸赞的好学生,如今再不凸显他的厉害,甚至与李溯相比,他简直平平无奇,李大牛便处处看李溯不顺眼,时常惹事。 走着路便要假意不小心碰掉李溯桌上的东西,不是纸便是笔,且回回如此,这些小事常之茸看在眼里却不想计较,因着李大牛此举也只是孩童的嫉妒和幼稚行为罢了。 然今日却不同往日,他竟然将李溯的书册扔到了污水盆里,那书全数湿透,纸张粘连在一起,再也无法使用,害的李溯念学堂上连书本都没有。 “李大牛,平日不与你计较,你竟如此过分,当真觉得我们好欺负便是?” 常之茸气势汹汹的站在桌上,居高临下的用手指着李大牛的鼻尖。 李大牛窘迫的转过脸,不承认道:“谁看到是我做的了?你血口喷人!” 常之茸见他做错还不敢承认,当即气急,跳下桌来直奔李大牛的伏案,一把拿着他的书籍便要扔到外面的水池里。 李大牛见状自然不干,上前抢书,常之茸不给,两人便起了争执,李大牛气急败坏的伸手推了常之茸一下,常之茸顿时惊呼一声摔倒在地,屁股摔的生疼,手上的书册也掉了。 围观的学子们纷纷看热闹无人敢管,李溯忙矮身扶起常之茸,急切道:“之茸,可有摔疼哪里?” 常之茸龇牙站起身,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哪里肯服输,拍拍屁股上的土,便指着李大牛张嘴说道:“李大牛羞羞羞,有胆做没胆认,怂包便只会欺负女孩!真乃小人之心,竟还敢来私塾念学,不知羞耻!” 她这般一说,周围的人都附和起来,嗤笑指责李大牛的行径作为羞愧难当,众人你一嘴我一嘴的将李大牛说的面色通红,他气急又说不过常之茸,最后愤然离场。 常之茸这才眉开眼笑,转头说道:“阿溯,日后他定不敢欺负你啦。” 李溯看着她脸颊笑起的酒窝,回以一笑。 黄昏下学时,两人结伴回家,刚行至私塾门口,李溯忽然停住脚步,转头对常之茸说道:“之茸,你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夫子今日叫我留下。” 常之茸一愣,说道:“那你快去,我在这里等你,我们一道回家。” 李溯点头,转身进了私塾内。 此时学子们已经都走光了,私塾内安安静静,李溯并未回到学堂内,而是沿着一条石子小路,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那里几乎没人会去,也没什么人知道这里还坐落着一个荒废的小木屋。 李溯从外面打开门锁,里面漆黑一片,霉气潮湿,气味难闻刺鼻。 他扫眼看向躲在屋内角落里的那个人,正是白日愤然离场的李大牛,此刻他浑身污迹斑斑,面上鼻青脸肿已看不清原来的容貌,被五花大绑的扔在这间木屋内,口中还塞着一抹破旧白布,他抬头看到李溯,惊悚的神情频频呜咽着摇头。 李溯走到他面前,低头问道:“还敢吗?” 李大牛急忙摇头,李溯便取下他口中的白布,李大牛慌忙起誓:“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我明日便赔给你一本新的书册!” 闻言李溯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将人轰然踩倒在地,脚下的人鼻血滚滚而流,糊了满脸。 “我问你还敢碰她吗?” 李大牛匍匐着身子,面上眼泪鼻涕混合着血迹好不凄惨,他哭喊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李溯这才松开脚,他掏出短剑,李大牛吓的满地打滚,李溯抬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