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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第3/3页)
了房门, 房中说话的二人顿时转头看向他。 目光对上的那一刻,何为安的视线就挪不开了,房中静默无声。 贺母见这情况,面上带着笑识趣的先出了房中。 他一步一步走近,看着床上安然无恙坐着的人何为安眉眼间皆是笑意。 “我” “我” 二人同时开口,见对方要说又一起停了下来,何为安坐在床注视着明蓁温柔道:“你先说。” “我听说锦山那边出了事,你没受伤吧?”明蓁担忧的问他。 今日一早府中采买的下人都出不去府,而贺母派去贺家报喜的人也都被街上的官兵拦了下来,全城戒严,城中百姓皆不得上街走动,听闻是锦山那边出了大事所致。 “我没事。” 握住妻子柔软的手,何为安看着她有些苍白的面色心疼道:“昨夜你受苦了。” 明蓁摇了摇头,想起孩子她的面上立即带满了笑意,“我还好,昨夜发作后不到两个时辰他就乖乖出来了,产婆们都说这我这算是生的快的了。” “你快看看他,他可乖了一直都安安静静的在睡觉。”明蓁朝他指了下床边摆着的一个小木栏。 何为安依言望去,在看见小家伙那一刻时,多日以来脑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丝毫不敢放松的弦骤然松了下来,眼中多了些酸涩,他无声的对着孩子说:“我回来了。” 这四个字承载了太多,太过沉重,他不敢对妻子说,怕她发现异样,出发前他曾和孩子悄悄约定了,如今他做到了。 从何为安口中明蓁知道了锦山发生的事,他虽几个字轻飘飘的带过了,但明蓁也能猜到当时的凶险,好在老天把他平安的还了回来。 相比于何府内此刻一家团聚的温情脉脉,皇宫里此时气氛沉闷又压抑。 承乾宫里,太医们跪了一地。 咳嗽声不时从殿内传出,立在门外的子善看着天际那一抹残阳,垂了垂眼眸。 殿内躺在床上的建安帝费力的动了动手,让众太医都出去了,也不再吩咐什么了,如今他的身体状况也瞒不了任何人了。 次日开朝,建安帝被子善扶着坐上龙座。 底下群臣见不过短短两日过去,圣上竟一下变得如此苍老,皆心中大骇不已。 楚王之事已他们也皆已知晓,如今纪家众人下了天牢,而楚王和宫中的淑妃娘娘也都被囚禁了起来,一场秋祭险些让魏国异了主。 楚王谋逆已是板上钉钉之事,建安帝将此案交由三司共同审理时只说了一句话,却也相当于给了三司审理的最终结果。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有了圣上的这句话,三司审理之时少了诸多顾忌。 五日之后在经过与内阁的多次商议后,关于楚王谋逆一案的结果同时在三司署衙门前布告天下。 一时间城中百姓才知原来前几日的戒严,竟是因发生了这般天大的事。 楚王勾结纪家意图谋逆,被判三日后午门斩首示众。 纪氏一族五服之内,皆同罪。 行刑那日,楚王的囚车经过街道之时,烂菜叶子铺天盖地的朝他丟去,百姓们激愤怒骂,一为他罔顾人伦竟意图弑父弑君,二责是为那无辜死在锦山的几千人命。 在楚王被斩的同一天,一杯毒酒赐去了云阳宫内。 楚王死了,纪家被灭,朝中的关于逆党所有的官员也全部被拔除干净。 多年以后百姓们对于此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一个月东市斩首台上的血几乎没有一刻是干过的。 同年十月初,七皇子被正式立为太子,而自立太子后,建安帝也彻底病倒了,朝中之事交由内阁协理太子处置。 十月中旬病了多日的建安帝再度上朝,此次露面时他的头发皆已全白。